躲过小眼男人的攻击,阔天顺势退到杨娃娃身侧,冷沉道:“上马,快走!”
她逼退敌方的刀锋,“要走一起走!”
两人且战且退,退到一匹雄壮的栗色骏马旁边。
小眼男人歪嘴冷笑,阴鹜的目光锁住两人的异常举动——他早已看出两人的企图,于是步步紧逼,刀锋一次次地刺向两人。
阔天侧着身子,左手协助她翻身上马,单臂击退敌人,然后以刀柄猛击马腹。
栗马吃痛,厉声长鸣,猝然蹬起前腿,流星一样往北狂奔。
杨娃娃已有五年的驾龄,骑马却是头一遭。尚未坐稳,栗马已经四蹄如飞,如风如火,如闪电如海啸。她回头看去,已有两人紧跟后面,而小眼男人提脚踹开死死纠缠的阔天,翻身上马,快马加鞭追赶过来。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阔天轰然倒地,热血喷溅如注。
“咻”的一声嘶响,两股森然的阴风从北面迅疾地呼啸而过,从她的耳侧擦掠而过。
她只觉疾风蚀骨,阴寒至极。
瞬时,传来两声尖锐的惨叫,紧跟在她后面的两个追兵,中箭落马。
紧接着,一股更加强劲的阴风掠过肩膀。
那股劲风掠开了她飘扬的长发,一箭射中紧追不舍的小眼男人。
好厉害的射技!
是谁?
杨娃娃回头看向前方,那一小队人马不缓不急地奔来。
是他们射箭的吗?是他们救了自己吗?糟了,万一撞上了怎么办?
她慌了,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肚,拉住缰绳,却没想到,栗马蹬起前腿,仰天惨叫,弄得她更加心慌意乱,把缰绳拉得更紧。
突然,栗马癫狂起来,前踢后蹬,左冲右撞,上下颠簸,非常不满意主人似的,定要摔她下来。她根本控制不住发狂的疯马,在马背上颠来倒去,如同狂风大作的海面,从浪尖跌至谷底,从浪底抛至浪尖,凶险万分。
冷汗直流,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杨娃娃惊骇得花容失色,越来越抓不住缰绳,感觉自己悬空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