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连朔听着他这些话,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他有点疑惑了,思考着对方话里的那些意思,却又听见旁边那个穿红衬衫的人开口:“涛哥说的是真的,都是张易朋那几个人,哦,就是跟他关系好的那几个,老是开你们的玩笑,还跟陆培英打赌,看他能玩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把你给钓上钩,就是没想到你们后来还真成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薛连朔闭上眼,想起那一天他和陆培英去买金鱼的时候,秋风渐起,把满地的落叶都吹得沙沙作响,他抱着透明的鱼缸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踩得树叶都开裂了,变成齑粉。他回头看陆培英一眼,陆培英抬头冲他笑笑,秋阳如血,光芒熹微,从他的额头开始移动,从鼻梁再到脸颊,最后退进他的鬓角。薛连朔有点羞赧,心跳如擂鼓,他鼓起勇气问他:“要不然咱俩出去玩玩儿吧?”
他在天台上,抱着手臂问陆培英:“我是同性恋,我喜欢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要来招我,否则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
他躺在床上,咬着牙抗拒陆培英:“你个王八蛋人渣,我就算是女的也不要为你生孩子。”
他抬头看垒得高高的酒瓶,对青姐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也有点,不多,就一点吧,有点爱我。”
最终他闭着眼,听见身旁嘈杂的噪音,有个高亢大笑着的男声,“我操,涛哥,这个小变态居然不反抗了,他是不是被你干得很爽啊?”
“妈的,我都看硬了,你们还不快点结束,我录像也很辛苦的好吧?手都酸了!”
薛连朔偏过头去,被一整片的黑暗倾覆,脑海中有各种彩色斑点,像雪花又像砂砾,它们在黑暗中闪光、泛动,然后隐匿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事情终于结束了。宋明涛在穿裤子的时候似乎有些清醒了,他铁着脸过来与薛连朔说话:“你有本事报警的话就等着这些录像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吧,最终吃亏的还是你,但是我倒是很期待你待会儿立刻就去找陆培英哭诉,最好是让他来找我算账,千万别忘了,知道吗?”他蹲下来与侧躺着的薛连朔平视,最终轻轻啧了一声,“真他妈不经搞,我还以为是条誓死不从的硬汉呢。算了,走了,你自己解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