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遭到雷击,恰巧变电箱外接线路过多,许多都是老旧电线,因雷击导电溅起火花引燃了堆放布景导致室内起火。”——“什么时候出的事?”顾寒江下意识的凑到手机前追问道。薛中泽也愕然的坐起身形,停下筷子抱着粥碗凑近静听。
“报警时间是下午下班的点儿。估摸着十之八九是刚才雷电最密集的那段时候。周围居民反映,三点多时因为雷电过密,那里发生了小范围停电;因为雨势太大,人走不出去也就发现不了异常,更没想象到会是外面下大雨,屋里着大火,值班员发现火情通知消防扑救时,现场过火面积已经铺开很大了,排练大厅连同前面小剧场都剩下空架子。文化局和区消防主管的头头儿都得到消息,恐怕也都聚到现场去了。”叙述间歇空隙间,电话里清楚的响起倒水入杯的声响,然后就听到祁思源在呵斥着催人吃药:“赶快的把这藿香正气水喝了···”
紧接着响起的耍赖声音一听就是小狐狸:“师父,那药太难喝了!哪是药啊,整个就一个小包装的敌敌畏···”——“别特码胡扯,谁家用敌敌畏治热伤风呀?快喝,不然我捏着嘴灌了。谁让你下着雨跑出去捡猫崽儿的,没把天雷引到自己头上还不万幸啊。”
薛中泽忙着把粥碗放在桌上,真怕被这师徒俩逗贫笑得扣在沙发上。顾寒江朝他做个噤声手势,意思是接着听电话那边儿师徒俩怎么耍宝。
紧接着听到蒋敬璋辩解说,几天前在平房区某户卖烤串儿摊儿上,吃的羊肉串的肉味不对,他怀疑烤串老板用的肉搀架,因为好多经常到酒店后门觅食的流浪猫都不见了,附近也有多家住户反映说家养的猫失踪。
薛中泽兀然拍了顾寒江一下指指手机:我想起个事和他说两句。顾寒江把手机挪在他跟前又挤在近侧坐定:你说吧我听着。
“祁哥,我小薛啊。我忽然想起个事儿想问您。”——“呦吼,你也在呢,什么事儿说吧。”
“起火原因估计是不了了之了。单说其后剧院重建工程里面,必定大有文章可做。我只是瞎猜啊,如果刘广福利用拿到的这笔重建批款,用作为董事持股追加注资,您觉得可能性及成功几率大吗?”——“呵呵···放心,把这笔基建拨款划成分期支付就行。重建工程拖延越长,后续款到账时间就越慢。刘广福忙着到处找钱都来不及,不然挖开地基就得改作鱼塘了。小薛,江哥把你请出山,真是翻开一把‘顺金至尊宝’啊。”
顾寒江把头凑近接话茬打岔道:“思源啊,刘广福若张嘴找你借钱,你有吗?”——“哈哈,让他把我床上那几条‘皮褥子’搬走吧,估计能换出几个小钱儿来···想要真金白银的呀,就一句话:镚子儿没有!九月底沈董带团去香港参加特商会的经费,还正发愁没地儿拆搭呢。”
薛中泽伸手按住顾寒江,动着唇语说:特商会,面谈。顾寒江垂目点头表示他明白,笑着和祁思源约另外面谈时间地点,又佯作逗笑问:“怎么,你家小孩儿又淘气了?这可真是‘下雨天管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说,你态度温和缓点儿。好孩子是疼爱出来的,棍棒之下出孝子的理论早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