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含混敬称。
转身出来走到员工通道入口,恰好看见蒋敬璋正和一人推推搡搡的争执着什么,大约是话题涉及到某些痛痒,小狐狸有些面红耳赤。
发现薛中泽招呼着蒋敬璋举步迫近,那人乍然认出是保卫部的人,恨得切齿:“成,算你丫牛逼,保卫部副管都能随叫随到。”言毕扭身钻进了一层楼面的防火门。
“刚下夜班啊,哥?”——“是。那人刚对跟你推推搡搡的,想干嘛?”薛中泽粗略的往蒋敬璋身上扫了一遍,并无妨碍。
蒋敬璋倒也爽快,整理着衣襟领带说明原委:那人是客房部的楼层经理Rick钟,不知道听了谁说闲话,传蒋敬璋在傍前台收银的Alice;就特意来找蒋敬璋明挑,Alice是他的马子,让蒋敬璋以后少往前凑合。狐狸平白落个采花偷腥的名头,岂肯认错服软,Rick钟就胡搅蛮缠夹枪带棒的敲打,话里话外甚至捎带上了祁思源,说黑桃K换床伴的频率不次于换床单儿;门中爱徒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泡马子的本事学得手到擒来。
薛中泽闻解暗觉好笑,这段时期他都在上夜班,关于老总的风闻闲传听了不少:祁总新近泡到一位影视明星,真个是郎才女貌,无比的登对。前台几个追星族员工还无比欢欣的展示过该明星的亲笔签名照。身为老板单传爱徒,蒋敬璋天生形貌风流、率性随和,与其严师素来的犀利冷峭,刚好形成对称之式;在酒店中不可避免的揽尽众人关注焦点。这么个到处满眼放电的狐狸,还真是得锁在腰带上才行,也难怪祁思源对徒弟看得那么紧。
各种深浅,外人自然只看个表层。于此,‘摘不清干系的’撞上‘认死理儿的’,就言来语去的呛呛起来。
“自古就有‘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的说法。没必要理会这种货。”——“我跟他说的就这意思呢。在其位谋其事,商场应酬必不可少,不见得都是合自己心意的。自打我跟在师父身边,就知道这个道理。官宦阶层的事儿,并非市井小民可见可懂的,又何谈分辩短长。做好自己,别傻了吧唧丢人现眼就行;其他事少搀和。可那家伙非说我攀上高枝儿,也得给升斗小民留口饭吃。操···都哪儿害哪儿呀”
“嗳,我想起个事儿,你怎么会唱那么旧的歌?”——蒋敬璋闻言愣了一下,遂又恍然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哦,您说歌咏比赛那回···后勤组织活动时说会有领导莅临指导,基本上都是四十岁往上的人,肯定不爱看人在台上肉隐肉现、又摇又滚的,DJ排歌单时就全挑了革命年代的红歌。我抓到那首歌也是现抱佛脚,托我师父关系找了总政一位男高音现学的。差点儿唱呲了;可师父却说领导一致赞赏效果不错。”
薛中泽抬手从狐狸耳朵开始捏,一直扯到了两个脸蛋儿,揉搓得五官挪位,甚为感慨:“你师父真是没白疼你。这么可心的徒弟,难怪他护你护得那么仔细。”狐狸被夸美了,咯咯笑着反手往薛中泽腋下、后腰掏痒痒肉。
两人闹得正高兴,祁思源把电话打到薛中泽手机上,说他此刻正在咖啡厅会客,刚巧看见大林在前台存房卡,知道他们还没走,约他到前厅去,分个小差使给他抠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