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汀抹了抹脸,虚弱的站起来,对着服务员摇摇头,走出咖啡厅,身形在越过那颗大树时明显一顿,最后快步离开,坐进了车。
接着,车内一个男人探头喊了一声,那几个还在刨坑的黑衣男人拍拍手,立刻纷纷上车,三俩黑色轿车如来时一样,快速的原路返回,只留下一片尾烟。
咖啡厅内,那工作人员从口袋里掏出还没挂断的手机,对着那头继续道:“已经走了,不过那女人看起来好像很伤心。”
“没关系,随她。”电话那头,清润的男声传了过来,惋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又有几分庆幸。
市中心爱河医院脑科教授专属办公室内,卓擎挂断了电话,无奈的摇摇头,眼底掠过一丝黯然,自言自语般的轻呓,“北川汀,你终于还是来了”这话里带着一些担心,一些茫然,又有一些同情。
面前的电脑还定格在一跳即时新闻视频上,他按了空白键,视频继续播放“最新新闻,被歹徒安置在帝豪酒店内的炸弹已经被我市拆弹专家成功拆除,关于这次的炸弹事件,警方回应,有关部门会全面彻查,而苏氏现任总裁苏景澈先生,以及今日的宴会寿星苏茹儿小姐也在十分钟前双双获救,这场虚惊让我们”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卓擎关掉视频,对着门外道:“进来。”
一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卓教授,一会儿会有两个病人被送来我们医院,院长让您接收。”
“什么人”卓擎皱皱眉,他不觉得自己不值钱到随便什么病人都要他亲自收的地步。
小护士看了眼记录本,抬头道:“苏景澈,苏茹儿,对了,好像就是新闻播的那个帝豪酒店炸弹事件的伤患。”
卓擎诧异一下,最后叹了口气,“知道了。”
宁宁觉得她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好像做了什么梦,不过梦境记不太清楚了,而当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就是一张尽管已经很熟悉,但每次看还是觉得越看越可爱的宝贝儿子,她咦了声音,虽然觉得醒来看到儿子没什么不对,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她给忘记了。
啊,对了,要去拍戏,晚了石导又要炸毛了,那个男人别看总是一副人模狗样精英脸,但骂起来绝对粗俗到你无法想象,而且转攻讽刺,嘲笑,指桑骂槐,各种无节操不把对方由内而外侮辱得皮开肉绽,他绝不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她连忙想跳起来,可刚一动,脑子一转弯,又觉得不对,她今天好像请了假来着,对了,她请假去参加苏家的生日宴了,咦,她不是在酒店房间吗怎么回到家里了
眨眨眼,茫然的摇摇脑袋,可脑袋除了爆炸般的痛得她呲牙咧嘴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砰。”什么东西落在桌子上。
宁宁一转头,立刻对上自家儿子那双冷戾的黑眸,她下意识一颤,迟疑的张张嘴,“小烯我怎么回”
“喝粥”不善的音色冷得宁宁又是浑身一抖,她无辜的看着儿子那张青白交错的脸,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个,只是参加一个朋友家举办的小宴会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为什么要瞪人家
撇嘴,默默的捧起那晚白粥,喝了一口,好淡,苦着脸,刚想问问能不能配碟咸菜,可一看到儿子那杀人似的目光,她立刻没出息的缩缩脖子,咬着牙一咕噜把粥喝完了,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肿么得罪这小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