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一颗心忽的一窒。
彼此之间,近在咫尺,韩征一只手摸在她锁骨分明的肩膀,沿着弧度优美的颈线一路往上,扼住她下巴,轻轻一压。
他抬头,欲要吻她。
这一次,她没再躲——
搁在桌面的手机忽地响起。
司音半散的魂魄归位,即刻起身走开。韩征身体内紧绷的一根弦同时崩断,高度紧张之后叹出口气。
他无奈地去接电话。
上级来电,原定的休息取消,闭幕式上一位负责交传的同事突然上吐下泻,现在需要韩征尽快赶到会场带班。
领导宽慰之后给你批假休息,今天务必轻伤不下火线。韩征重申自己确实也有难处,领导不假思索地说服他克服:“只要脸没事就行。”
韩征:“……”
挂过电话,司音在一边看他,他一摊手,说:“我得赶紧去一趟会场,那儿没人顶着,大伙都急晕了。”
司音立刻收拾桌子,说:“你去换衣服,我开车送你。”
到了地方,哪怕西装革履,韩征这一脸的赤橙黄绿还是教人吓了一跳,领导叹息:“怎么关键时候全给我掉链子,你这让我怎么跟上头解释?”
韩征被轰进休息室里调整,礼宾那一队的姑娘们送来化妆品,看到韩征和旁边的“药小姐”,放下东西就立马倨傲离开。
韩征顾不上方才受尽的白眼,将东西推到司音一边,说:“你会的吧,来帮我,稍微遮一遮别那么吓人就行。早上我去买早饭,好几个阿姨对着我喊流氓。”
司音忍不住笑。
韩征学大妈们夸张的语气:“不是流氓怎么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你离我们远点,不然还揍你!”
司音拿了刷子和粉底,说:“行,我知道了,给你画层皮。”她指腹微凉,提着他下巴往上轻抬,吐气如兰地呢喃着:“别动啊。”
她一张脸白得略带透明,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方才来的路上走得太急,脸侧一边一个粉粉的红晕。
嘴唇自然是不点则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