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医,我想问您件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
“您入院时间早,我想问问,泰启七年,储秀宫的安常在酒后猝死是哪位御医给验的尸?”
周静是个心思缜密,口风很紧的人,经过李诗琴一事,算起来她也是自己人了,陈敏儿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开门见山的问。
周静微微一愣,意外道:“你怎么问起这个?事情好去好过年,我记不太清了。”
“是不是一个叫阮少寒的御医给验的尸?”陈敏儿一瞬不瞬地盯着周静,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周静面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很快便恢复如常,说:“我真记不得了。”
陈敏儿心中有了计较,说:“我看过那份病历记录,但是忘了是谁,算了,还是等我身子好了,自己去查。”
周静张了张口,踟蹰道:“为什么要查这个?”
“就是觉得好奇啊!这几天没事干,尽琢磨一些古怪的病例,我记得那安常在的记录里没有提到她有心疾,不过是喝了几杯酒,怎就猝死了呢?”陈敏儿喃喃自语。
“这种事很难说,也许是御医们平日里诊脉不够细致,没发现安常在有隐疾。”周静冷静道。
“而且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好奇心重,我看你吃了苦头还是不长记性,以后,少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尤其是已经被时间掩盖了的隐秘,说不定你还没翻出答案就已经死了。”周静警告道。
这是宫里生存的规则,要想平安,就得学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陈敏儿笑笑:“知道啦,我不查就是了。”
周静如此严厉的警告,已经很说明问题,等于间接给了她答案,那就不必再追问了。
看来这个阮少寒果真与红尘醉有关。
第二天,华绍堂灰头土脸的来了。
“陈敏儿,你怎么谢我?”华绍堂指着头顶上一个包,哭丧着脸的求安慰。
陈敏儿深表同情:“老爷子下手真狠,看来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那还用说,我才提了那个名字,老爷子就敲了我一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