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一拍惊堂木,威严发声:“肃静。”
袁大人问死者的儿子:“当时情况如何?”
死者的儿子指着韩少元道:“就是他,坚持要给我爹开刀引流的。”
陈敏儿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暗叫不妙,她相信韩少元不会说谎,可是,若说张季同是存心陷害他,那王大夫和死者家属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们是串通好了一起陷害韩少元?精心布下这么个局?可是病患是突然死亡的,陈敏儿的目光落在最后进来的那位所谓的死者的兄弟身上。她记得,此人进来后跟死者的儿子嘀咕了几句。
老吴急了,质疑道:“老王,你是怎么回事?韩少元只是个学徒,你才是大夫,难道你还让一个学徒牵着鼻子走?”
王大夫惭愧道:“吴大夫,您不总是夸赞韩少元医术如何了得吗?所以,我想着,他也许是对的……”
“事实已经很清楚,王大夫优柔寡断,韩少元自持医术高明专断独行导致病患死亡,错在王大夫和韩少元,跟张季同没有关系。”孙副馆长慢声道。
袁大人问韩少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韩少元不卑不亢道:“小的并没有做错,当时提醒王大夫的,正是小的,小的不知道为何死者家属指证小的,小的问心无愧。”
说着,他冷睨着死者的儿子:“你爹在天上看着你呐!”
死者家属的儿子眸中闪过一道愧色,旋即冷硬起来:“明明就是你执意要给我爹开刀引流的。”
袁大人肃然道:“大家证词一致,韩少元,无行医资格,却自满狂傲,不听他人劝阻,导致病患身故,责任重大,暂时收监,择日宣判,王大夫,身为大夫,却不能及时劝阻徒儿,终酿成惨祸,罚银二十,交由医学会裁定是否剥夺行医资格。”
正文117.第117章是被陷害的
韩少元被衙差带下去的时候,陈敏儿从他眼中看到了愤怒,这种愤怒她感同身受,就好像前世的自己,含冤不能诉,有口不能辩。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么设局之人实在太卑鄙了。陈敏儿默默的攥紧了拳头,韩少元,我一定会为你伸冤的。
一场官司,就张季同全身而退,孙副馆长临走前讥讽许阅:“你是该管管你们回春堂的人了,一个个都这般嚣张狂妄。”
许阅薄唇紧抿,面色如冰,目光冷然,一言不发。
看着他们扬长而去,陈敏儿冷声道:“韩少元是被陷害的。”
老吴头疼道:“可是事发突然,就算他们想要串供,把责任推到韩少元头上也没这个时间。”
许阅道:“这个很难说,依孙副馆长的能力和手段,不难办到,把责任推给韩少元,张季同就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