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爱一阵迷糊,再看肖楠的眼睛仍然坚守岗位,连续抛出好几个危险的信号弹,不等它们窜入高空,炸开绚丽烟花,楚爱已经隐隐感觉危机四伏,命悬一线。楚爱战战兢兢地握紧话筒。男子低音继续:“楚爱同志,我很好奇,就算王青的桌底有足球场,你在上班时间去那做什么?”
是他!信号弹终于抵达足够高度,“劈里啪啦”炸的欢庆,火花四散,如雷星子一样蒙头落下。
楚爱僵硬地转过头,朝正用手机给自己打电话的穆怀生,嫣然一笑。不是楚爱自夸,此笑只因天上有,不落凡间人不知。然而,穆怀生并不为美色所动:“不要告诉我,你是去找药。”
“嗯,是找药!”楚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一边解释:“刚钻进去,你就来了,吓的我只能老实地呆在里面,等你走了再出来。”
“真的?”穆怀生半信半疑。
楚爱用力地点点头:“真的,不信,你问王青!”
“是真的。”王青深呼吸,站起来对穆怀生说:“早上过来就喊胃痛,但是药丸掉桌底了,楚爱就自己去捡,正好你进来了,所以……然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王青从容不迫,言辞清晰,那表情,那神态,连楚爱自己都快要认定,刚刚就是去捡药了!
穆怀生挑眉:“我以为楚爱同志现在最关心的是业绩,看来我是估计错了。此刻不仅撒谎不红脸,还学会了拉帮结派,我在公司的摄像头里看的一清二楚——你在撒谎!”穆怀生修长的手指指着楚爱的鼻子,脸转向王青:“而你就是帮凶!”分明就是嫉恶如仇的包大人玩起了穿越,把销售部当成了八堂会审的衙门,而楚爱和王青正是脖子上插了白条,跪在狗头斩前抖抖索索地等侯一命呜呼的枉法之徒。
楚爱猛然一颤,瘦弱的身子像是突遭雷袭,两眼里嬉笑的成分尽散去。穆怀生一席话,正中楚爱的软肋。
“包大人”一甩惊堂木,继续说道:“业绩只能由你自己努力创造,我帮不了你,王青帮不了你,老天更不可能帮你,天上不会有馅饼,就算有,那也是陷阱!工作的时间更不是属于你个人的,请你搞清楚这一点。”
楚爱急忙点头,眼中充满了祈求,特没骨气地嗫嚅:“下次不敢了。”刚说完,就感觉屁股好像被谁给踹了一脚。楚爱不在意那是假的,要知道踢的可是女子的重要部位。但是到底是谁踢的,她不用猜就知道。
短短几秒种的时间里,楚爱经历了人生里第一次“批评教育”,以及第一次“腹背受敌”,前者她以浪子回头拿金子的气度和胸怀,做出了极其陈恳的自我反省,而反省的代价就被小人在背后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失却盟友多了个敌人。被此人踹也就踹了,最要命的是,她还要稳如金刚,坚如磐石,纹丝不动,化外力为内功,仰头朝领导,笑若桃花。
穆怀生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销售部。但看背影:挺拔,俊朗,像所有白领小资族,西服穿的那叫一倍儿熨帖,可是,楚爱猜的出,那张脸上已经是狂风暴雨,酝酿已久。
王青到底是销售部的长青树,装模作样地抖吧了身子,一脸不屑。
楚爱却胆战心惊,一摸额头,汗都渍出来了。
通过这件事,楚爱决定彻底放弃避而不见方针,所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如今时间多宝贵,连林思渺从不下来巡查的主,都开始一日跑三次,监工督促,更别说直接负责销售团队的这位“包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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