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周爷爷!”
父子两人坐了下来,刚才的中年男子立即奉上热茶,然后退在周老身后,默默地守候着他。
“周老,我叶贺涛是个粗人,有事直接说了,今天带小瀚前来,是让周老看看他的情况,希望他有幸得到周老的指点,望周老别见怪!”
听到叶贺涛的话,周老点了点头,轻瞥叶小瀚一眼,微笑地道:“陆老提起过小瀚,老夫也想看看聪慧的孩子,如果真有这方面的天赋,老夫指点一下,也无妨,反正人老了,也喜欢热闹!”
“谢谢周老!”叶贺涛立即起身,向他敬了一个礼。
其实,周老曾经向外宣布,他不再弟子,除非有他特别喜欢的人,才会考虑,刚才他的话就是说明,只要叶小瀚不是太差,他可以指点指点!
当然,他亦是看在众多们老爷子的颜面,至于收不收徒弟,他现在没有表明。但是对于叶贺涛来说,这算是周老给予最大的帮助。
“不用多礼!”周老对眼前的这对父子挺有好感,和蔼地对着小家伙问题:“小瀚,周爷爷问你几个问题,可好?”
“是,周爷爷!”正襟危坐的叶小瀚严肃地回应。
“小瀚可读过什么书籍?”
“回周爷爷,小瀚读过《九歌》、《春秋》、《六国论》、《论语》、《庄子》、《韩非子》、《史记》、《唐书》等等。”
听到这些书名,周老有些惊讶,他确实没有想到,眼前只有几岁的孩子,竟然阅读过如此多古书,心中升起几分喜爱,笑道:“小瀚能否给周爷爷背上几段?”
“好,周爷爷您点书名!”叶小瀚满脸自信的笑容。
“不错,那就九歌开始,背一段九歌中的《少司命》吧!”
“是!”叶小瀚微微思索几秒钟,开口道:“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清脆的声音朗朗上口,毫无停顿,或者是读错字,在他这个年纪来说,实在是难得,其他小朋友别说读古文,现代语文课能背下来的也没几个,周老眼叶小瀚的眼神越发慈祥。
“《六国论》可否能背一段?”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春秋》史记卷十三,张夫子问褚先生段落可记得?”
“张夫子问褚先生曰:诗言契、后稷皆无父而生。今案诸传记咸言有父,父皆黄帝子也,得无与诗谬秋?案:喾是黄帝曾孙,而契、弃是玄孙,故云也。褚先生曰:不然。诗言契生于卵,后稷人夡者,欲见其有天命精诚之意耳。鬼神不能自成,须人而生,柰何无父而生乎!一言有父,一言无父,信以传信,疑以传疑,故两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