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桑塔那2000说了声“我们马上下去。”我就匆忙的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头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刚才还沉浸在领奖喜悦之中的感觉全被这莫名其妙的阴云所笼罩。莫非这桑塔那2000想来个黑吃黑?
想到这里我记得在几年以前就发生过一起彩票销售人员和公证处人员互相勾结,暗中操控,骗取彩金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事还是发生在x`a,离我们这里不过一天的路程。
我将自己的担忧和老爸老妈说了一下,他们都以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路还多的丰富经验安慰着我。又是说本市的治安一向很好,现在还是大白天,他们就是有胆也不敢在大街上抢劫。又是告诉我昨天我们登记的身份证和名字可都备过案,他们不可能也无法做手脚。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本市的治安好,那都是骗象我老爸老妈这种本分老实人,谁知道在看不见的黑暗之中发生过多少令人发指的事情?现在的社会讲究和谐团结,所以即使发生这些事情,也会在政府的干预下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说彩销中心那帮人,做起手脚来轻车熟路,谁要是将全部的信心放到他们哪里,恐怕哭死都没人帮忙。当然我这么想是有些偏激,但是这里牵扯到的可是七百万巨款啊!别说是人,就是鬼我都觉得会眼红。不眼红那都是假的,除非他是瞎子……哦,说错了,是盲人,我们要尊重残疾人。
看来我还是要准备一下,以防万一。那张彩票现在是我全权保管,回到我的窝里找出彩票,我把它藏到鞋底,想一想不妥,万一鞋子在打斗中被踢飞甩掉,彩票不是也暴露了。我又把它塞进袜子里,可是想到自己那汗水淋淋的香港脚,万一把彩票弄烂了该怎么半,看来还是重找地方吧。折腾了半天,我才找到自认为满意的地方将其藏了起来。
下了楼,桑塔那2000显然等的不耐烦了,可是当看到我们出现之后,马上换上一幅虚伪的笑容。看着他那虚伪的能渗出水花的笑容,我怎么又想起来前天晚上老爸说的那太监呢?
和桑塔那2000打过招呼,他又介绍了随行的另外一个彩销中心的工作人员给我们认识。我一看就乐了,这家伙不就是昨天下午回答我老爸问题的那个人吗?这个人是昨天那三四个人中最让人看的顺眼,只不过戴了副眼镜,所以我还是管他叫眼镜吧。
不知道戴眼镜的人是不是都是知识分子,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体形都普遍偏瘦。眼前这个眼镜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副懦弱无力的样子。看到这里我就放心了,如果到时候打了起来,老爸对付桑塔那2000,我对付这个眼镜,还是蛮有胜算的嘛!
桑塔那2000将我们全家三口让到后排,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眼镜负责开车。汽车出了小区的大门,兴高采烈的朝火车站开去。
等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到让我的内心更加的不安起来。他们无法在本市下手,那就只能在外市下手了。在外市下手有个好处,哪里对于我们来说人生地不熟,即使遇到抢劫也是孤立无援。这帮家伙想的还是蛮周详的嘛!我在心里将他们狠狠的鄙视了一下,继续看我在火车站买的杂志。
这杂志我是越看心里越乱。刚才因为急着上火车,所以我随手拣了本杂志就走,当时也没有看封面和内容。现在这一看才发现居然选了本《茶余饭后》。这书是火车站、长途汽车站旅客首选读物,里面的内容尽是风流韵事、血案滔天、恐怖灵异之类。看了半天,不但没有让我安下心来,反而更是思想联翩,奇幻不断。
再看老爸和老妈,已经和桑塔那2000、眼镜聊的火热。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聊的,在我看来无非是无话找话,例如今年火车第n次提速带给人民的实惠、伊拉克领事馆被炸给我国人民带来的恐惧……我无聊的看着他们四个人,又继续沉淀在反打劫计划的制订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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