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点不明白，我记得你说过，你来到卡木族已经有三十年了。”
“你不是卡木族人。”
“不是，我是澳洲人，我母亲是古巴人。”
“你也是来自文明世界？”
“不错，我是来自文明世界，我父亲是采矿工程师，他来到婆罗洲为一间矿务公司工作。”
“你跟我一样来自文明世界。”王华说，“你竟然在此地一住就是三十年，而我——。”“你住三天也受不了，是吗？”奈哈接口道。
“一点不错，”王华点点头，“要我在这个鬼地方再住下去，我会发疯的。”
“我劝告你还是理智一点。”“理智？”王华摇头，“尽快离开这儿才是最理智的，否则我将丧失我的理智而疯狂。”
“你要明白，”奈哈冷静地说，“当那天你在族长面前吞下那缸血水之后，你的灵魂和肉体就已经属于卡木族人的一部分了，你永远不能离开这儿了。”
“永远？不可能。”王华胀红了脸，“我一定要离开这儿，谁也阻拦不了我。我一定要走，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这儿。”
“要我一起走？”奈哈苦笑了，“我如果要走的话，三十年前就该走了，何必等到今天？”
“你难道不留恋文明世界？”
“文明世界？”奈哈沉思地说，“那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