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人想问一下师父的心情到底是如何，愧疚、悔不当初，还是憎恨？
水伊人到了山下，她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一顶白色的轿子。
除了抬轿子的四个人，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在这样的白日里，看上去也有几分慎人。
她慢步走过去，低声问：“凌霄。”
轿帘被揭开，凌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露了出来。
他的脸苍白无色，人也是瘦骨嶙峋，无论做什么表情，看上去都有几分骇人。
“水姑娘，我说你果然是不同凡响啊，这周围躺着的都是我的人，你还敢出来。”
这点水伊人察觉到了，这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腐尸气味，想忽略都难。
她想了想，语调平静地回道：“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亲自指挥，还是在等人？”
听她说到等人两个字时，凌霄的表情微怔，再次笑起来的时候，五官更加狰狞了。
“他还把那些陈年往事告诉你了？”
水伊人轻声哼了哼算作回答，就凭他刚才的表现，她也可以肯定凌霄没有忘记他的师兄。
不管现在是爱还是恨，至少他没忘记。
没忘记就代表他还有感情存在，对付一个有感情的人比对付一个无情无义的妖怪简单多了。
“凌霄，我想去你这些年住的地方坐坐。”
凌霄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笑得有些不明所以。
“坐坐？你是想自己送上门？虽然你哪里都不错，但就是太聪明了，聪明的女人我可不碰。”
“其实，有时候性别并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男人。”
水伊人话里有话，凌霄听得懂，他想了想，答应了。
路上，水伊人看似无意地提起了苏景墨和南初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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