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清了清喉咙。“我想还是要等到他们下葬以后,或者骨灰撤掉了以后再作考虑。我不是说不可以,本,不过得再等几天,得等到局面安定以后。我们大家现在都惊魂未定呢。”
瑟罗说声“早走一步”便出了房间。他的保镖尾随他走下长廊。
曼宁法官拄着手杖站着,对着院长说话。“我可去不了普罗维登斯。我不能坐飞机,也不能出席丧礼。我自己也快要有一次葬礼了,看一回样板没有什么可乐的。我会向他们的家属去信吊唁的。你见到他们的时候请代我表示歉意。我是个很老的人了。”他和一个助手一同离开了。
“我认为瑟罗法官有他的道理,”贾森-克兰说道。“我们至少需要检查一下手头有待审决的案件以及那些可能会从下级巡回上诉法庭送上来的案件。这好像是漫无目标,不过也许会碰上一点什么东西。”
“我同意,”院长说道。“只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你是否这样认为?”
“是的,不过我还是认为无论如何都得马上动手。”
“不。等到下星期一,我会把你分到瑟罗那里。”
克兰耸耸肩膀就告退了。两位助手随他来到罗森堡的办公室,他们坐在黑黑的房间里,喝着亚伯喝剩的一点白兰地。
在法学院图书馆的五楼,达比-肖在查看一份计算机打印出来的最高法院的案件摘要。她已经看了两次,虽然其中充满了争议,但她找不到一点有意思的内容。杜蒙德曾经引起骚乱。一件新泽西州的儿童色情案,一件肯塔基州的鸡好案,十多件死刑上诉案,十多件各种各样的民权案件,以及一批惯见的税务、地区规划之类的案件。她从计算机里调出了每个案子的摘要,审阅了两次;她整理了一份可能的嫌疑犯名单,可是那些人又像是人人都知道的。她把那份名单扔进了垃圾桶。
卡拉汉认准了是雅利安分子,或者纳粹分子,或者三k党;一批容易辨认的国内恐怖分子;一帮无法无天的团伙。一定是右翼分子,这一点是明摆着的,他觉得。达比不觉得这么有把握。那些仇恨集团都太明显了。他们发出的威胁太多了,扔的石块太多了,举行的示威太多了,发表的演讲太多了。他们需要有一个活的罗森堡,因为他是他们的憎恨的一个目标,他使他们的活动得以存在下去。她认为这个作案的人是一个更加阴险的人物。
他坐在卡纳尔街的一间酒吧里,此刻已经醉醺醺的。他还在等她到来,虽然她并没有答应过要来跟他会面。他决定宪法课停课一周;声言由于他心目中的英雄死了,他已无法上课。
10点过了几分钟后,她到了图书馆四楼的计算机房,坐在显示屏前。房间里没有人。她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打印器便一份接一份地吐出分布在全国11处联邦上诉法庭的未判决上诉案件。一小时后,打印器停机,她拥有了足有六英寸厚的11处上诉法院的待审案件摘要。她把文件抱回到她的座位上,放在乱糟糟的书桌中央。已经过了11点钟,五楼上已是人去楼空。从一扇狭长的窗子里可以看得见下面景色阴暗的停车场和树木。
她又把鞋子踢掉,审视了一下脚趾甲上的红油彩。她喝了一口暖人的弗雷斯咖啡,冷眼凝视下面的停车场。第一个假设是容易的——两处谋杀是同一群人出于同样的原因所为。如果不是这样,这一番查究就没有希望了。第二个假设就为难了——作案动机不是仇恨或报复,而是要操纵法院。第三个假设就要容易一点——这案件或问题涉及巨额的金钱。
答案不会在眼前印出的文件中找到。她翻阅这批摘要直到半夜,到图书馆关门才离开——
5200全本书库收集整理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