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和攻克是两回事，然而展翼翔在最初就没有注意到这点。但是，在我的眼里，以目前的局势看来，只此一点就足以论成败。"我立刻就能清楚展遥想表达的是什么，极为自然地接下了他的话，"或许，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孜祁国的大英雄，他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名望很高……呵，只可惜在玩弄这种小人手段方面，展翼翔明显比不上沈墨翎。"
从表面来看的确如此。我若有所思地垂下眼，沈墨翎从小在皇宫长大，心计是深一些，但展翼翔果真是如此简单的人吗？
"不过，我刚才的话并非绝对，对展翼翔我还是持保留……"听到展遥的声音我突然吃了一惊，还以为他猜到我的想法。抬眼望去，却见他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仿佛在思索些什么。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展遥，对我而言，是陌生的。
"儿，你身上的毒我会想办法的。"注意到我的目光，展遥又回过头讲到最先想说的话，"无论你是否站在展翼翔这边，在世人看来，你展就是他展翼翔的女儿，他们不会管你们父女关系是否和睦，他们只知道株连九族。儿，展翼翔要做的从来不是小事，一旦失败以后不是他一个人偿命就能解决问题的。今天早上，我就看到将军府门前的石狮子已经被人砸碎了，你继续待在这儿绝对不会有好事的……儿，离开这地方真有这么难吗？"
"还好还好，砸坏的只是石狮子。"我佯装舒口气地耸耸肩，"沈墨翎一开始就应该已经瞄准这点了，从辜负娘的事情扯到展翼翔对沈家的辜负，这种紧张的局势已经连寻常百姓都能感觉到了……呵呵，这时候任何人都会觉得挑起战端的一方必定为展大将军。对于会扰乱和平的人，百姓又怎会视若无睹呢？"
"我觉得我似乎可以理解当年先帝为什么不急着收回展翼翔手中的兵权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已年老，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对付展翼翔，况且，在领兵打仗这点上，恐怕这世间还真找不出一个人能超越展翼翔的，任何一个有为君主都会舍不得的……"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沈墨翎了吧？看来先帝还真是看好他啊。"我斜眼瞥去，似笑非笑地望着展遥，"哥，你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嗯。"展遥点头，冲我笑了笑，"儿，好人是坐不来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的，太过正人君子的话很快就会被别人拉下来，必死无疑。相反的，有些小人却比君子更适合那位子。若让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作为一个君主，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都是正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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