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涣呆愣了片刻,骤而咧嘴笑道:"只是瘸了吗?很划算啊,一条腿换一条命,而且也不是不能走了,只是以后走路会难看点罢了。"
"你不在意吗?"我垂眸,"毕竟这其中有我的原因。"
"如果不是姐你出手的话,我就已经中毒身亡了,我理解你当时的举动,甚至感激。"
"清涣,你很懂事,太懂事了,从小到大都这样。"我抬头凝视他,字字清晰,"你就真的没有珍惜的东西吗?甚至不在乎一下自己的性命和身体?"
"我很在乎啊。"清涣笑笑,"可现在这种状况是没办法的事。"
"闭嘴!"我忍不住打断他的随口应付,闭眼缓了缓呼吸,"你不想说心里的想法尽可以不说,我又不会逼问你。对我,你不用信口胡诌。"站起身,我端起桌上的药递给他,"这是今天的药,你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自己喝。"
"哦,"清涣点头,顺手接过药碗,"我昨天也有喝过吗?可我不是昏迷……"
声音骤停,脸色涨红,清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反应过来,那张脸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我挑眉斜睨他,似笑非笑,"是我喂你喝的,不谢谢我吗?"
许久都不见他答话,我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清涣缓缓把药喝完,把碗放在一边。屋内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时间过得很慢,慢得让人失去耐心。在沉默了很久以后,清涣突然叹息,那一声叹息很轻,轻得如同空中那些透明的浮云,虚无缥缈,"姐,我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在乎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