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清涣听见笑声,便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先是一阵惊愕,尔后慢慢平静,温柔至极,"姐,你哭了。"
"呵,我知道。"
"真那么想他的话,那时为什么不留住他?"清涣轻声询问,"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留住哥的。在展府,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哥最在乎的人就是你。"
我笑着擦掉泪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想他啊。"
"姐,我一直以为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清涣的眼神柔若水轻若云,淡淡道,"世界上不可能有一个人无时无刻地陪着另一个人,两个人就是两个人,是不可能变成一个人的。人,总是要分离的,不是吗?"
擦净眼泪,我歪着脑袋注视他,"这种想法很孤独啊。"
"也许吧。"
十四岁那年,展遥离开了我。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那个人也不会再是展遥。忽然觉得,将军府空荡了许多,可能,我心里比我以为的更在乎他。
然后,我度过了最没有波澜,最为安详,也最空洞的五年。在这五年,就是清涣跟我一起上于路的课,还有时常和我练练武,除此之外,我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沈琦瑾。这五年,也是展家最为平静的五年。
我十九岁的那一年,似乎有什么苏醒了,不可阻止,命运的齿轮又开始了它的转动。
暖风和煦,阳光普照。
抬头仰望蓝天,湛蓝、透亮,好像用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样。仿佛说话的声音能碰到蓝天,伸出手来也能摸到蓝天。我就那样仰着脑袋,久久不忍移开视线。
"怎么?儿,很无聊吗?"于路捋着白胡须,笑呵呵地看着我,"看来儿实在是不喜欢钓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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