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我国中三年和高中三年的观察,一开课班长喊的「起立,立正,敬礼」会90度鞠躬的同学,根本寥寥可数,抑或是「不用数」因为除了我以外全班只有点个头而已,除非是要求礼数的教官课,我才能看到90度鞠躬的壮举。
所以,大哥大姐为我90度鞠躬的作为,让我的左边肩头多批了一条虚荣。(右边是接受)
鞠躬完,大哥高喊,「小弟为大哥服务,大哥为小弟服务!」
喊完,几乎是班上家族的人都拍手加欢呼。这场景熟悉到让我有那种我已经听完催眠大师演讲的错觉。
加入他们的班上家族,听了大哥这句话,也让我想起,我跟高中某位同学的对话……
那天在等老师的专题教室前,我问他,「你以后要读哪所大学?」
「没有要读大学啦,我要直接当兵,当兵有钱拿。大学要做一堆报告又要缴学费,好麻烦。」
是的,我们要做一些报告,完成后还要烧成光碟,真的很烦,但他忘了大学有个重要的东西——你的朋友。
如果我是一个人在写报告,我绝对会写的很累很赌烂很想睡,但,若是我们像大哥说的「小弟为大哥服务,大哥为小弟服务」,那我们的团队合作就会带来,令班上家族都能够搭肩欢笑的悦宴。
我在新生训练那天认识的小说狂也成了班上家族的成员,他成了大哥的左右护法,「坐骑」。
我们在下坡时,大哥跟他开玩笑,「嘿嘿,坐骑,揹我吧,我们来冲刺。」
「冲刺吗?哈哈,来比谁先摸到阿模。」宝德对冲刺这两字特别敏感,像是猫看见老鼠。他暴冲了下去。
「有哥,加油!」大哥喊道,没有跟他一起冲。
宝德也加入了大哥的班上家族,为什幺叫有哥,这就不言而喻了。
「不行,要是我滚下去,这学期都不用上课了。」坐骑摆出臭脸。
「很好啊,欧趴吶。」二哥说。
哈哈,又是场班上家族大爆笑。
下山后,我们就前往必修课教室上管理学的课程。
我们大一的必修外国语分为,英日两类语言,因由大哥大姐他们早已说通好要选择英文的缘故,所以没跟他们同一班上课。但,选择日语的我,还有我在吃披萨时认识的幽默「八弟」陪我上课。哈哈,脱离踽踽独行啦。
但,由于我们把「307.1」教室当成我们要去上课的「307」教室当成上课地点,所以一开始我们是尴尬入错场的。
更好笑的是,我看着前方的教官,问八弟,「欸欸,教官会说日文吗?」
八弟眯眼看着教官,好像在开起某种鉴定模式。
「嗯——好像……」
「他不会。」坐在他后方的眼神真诚哥说。
「对啊,以我的超神眼观察标準来说,他不会说日文。」八弟附和。
最好是啦,刚刚你的嘴唇明明是要说「好像……会」这唇语很明显。
八弟和二哥都是那种相貌,忠厚老实纯然的人,但都有个共通点就是,有点小幽默小顽皮。
像是在停机车时,八弟会将他的空饮料「优雅的」站立放到停车格前面,而且吸管还会朝向自己。对,你没看错,他的动作非常优雅,完全跟快速乱丢的无德者不同;但他还是乱丢垃圾啦!
而身为有公德心的我呢,会笑着劝他,「这个坏习惯要改喔。」
「我考虑看看。」他也笑着回我。你不是柯景藤啦。
必修的课程上完,我们就各自前往各自的选修教室上课。
轻鬆的课程都结束后,我和八弟,挥手道别。
当我重新开启网路,我看到当红炸子鸡那混蛋,难得回了一句我不想骂他的话。「好怀念你骂我混蛋,都没女生这样骂过我。」
前面那句让我不想掌掴他,但后面,就有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