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软软的奶,软软轻叹一声翻了个身。胡子茫然,
掉转脑袋去看花子。胡子这是第一次见花子,花子无辜的脸庞像旧小说里描写的水蜜桃。
胡子对花子下手了。
胡子的手掠过花子开放的脖子,进入花子热气腾腾的衬衣,那恍若处子的胸怀跌宕起伏。花子艰难地睁开眼,胡子的嘴唇芝麻酱抹馒头般铺了上去,严丝合缝,一点儿声音也没泄露。花子大张双眼,任由胡子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卷起风暴,任由胡子的手在她胸前激起涟漪。花子的胸脯是稚嫩而委婉的,山峰尚未陡峭,峻岭却已逶迤。花子的呼吸像一只急速缩扁的气球。花子崩溃了,胡子完蛋了。
软软长叹一声。
软软是昨天晚上清醒到最后的人,她上了趟厕所出来,发现客厅里已经一对儿一对儿地自然组合相拥着在调情了。辫子和辫媳,秃子和花子,大志和叮咚,胡子昏睡在波子的怀里,波子酥胸半露,好像刚刚喂过奶的少妇。
软软有些失落,软软曾经是秃子、胡子和辫子共同追逐的对象。软软并非国色天香,但是软软像是一堆蒜头中的一把青葱,气质非凡。当年那哥儿
仨联手追击软软,软软玉剑寒芒冷雨秋风不为所动,哥儿仨铩羽,泪飞顿作倾盆雨。
其实软软心有所属,软软喜欢胡子,软软甚至认为胡子就是上天造好特地为她准备的那个人。但是软软知道她不能和胡子在一起,她忍受不了那份彻骨的忧伤。胡子太感性,胡子的心底太寂寞,胡子只能用无限的女人去填充他桃花潭水深千尺的绝望。
软软颓然地坐在胡子和波子身边,任“废墟”的音乐敲打心尖儿。
像叶子一样飞。
飞,飞成一朵人花。
波子睡着了。秃子睡着了。花子睡着了。
软软独自踉跄着把波子搬到秃子怀里,又把胡子和花子搬上床。
软软躺下,躺在胡子身旁。
软软的手轻轻抚摸着胡子轻薄透亮的耳朵。
软软让自己的胸脯轻轻擦动胡子的手臂。
软软轻轻地吻了那条手臂。
轻叹一声,软软合上了眼睛。
胡子从妞子和顺子中间,尖刀一样锋利地起身。
尖刀闪出门外。
客厅里七倒八卧着好几具诱人的身体,像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