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遥她一旦恨上了人,那么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的怨愤也只会在一次次的相处中累积增加,而非是消磨解散。
既然如此,又何须勉强彼此去笑脸迎合。
唐遥倔强至极,就算此时此刻被周语拿捏着小命,也依旧要抬起头来看着她,满脸挑衅。
周语未曾搭理她的挑衅,缓缓地松开手:
“明日,不得擅出房门。”
她也没与唐遥废话什么,直接下达了禁制,并将禁制打入了唐遥的体内。
唐遥实力不如周语,无法反抗她的禁制,就算是心有不甘也没有办法,只能用眼神去瞪她。
而周语完全无视了她不甘的眼神,顾自往外走去。
禁制已经打下,明日唐遥若是出去就会被法则惩罚。就算唐遥她再想捣乱,也绝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唐遥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解不开周语的禁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语离开,心里头的不甘都快实体化溢出来。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努力了许久才平息愤恨,把自己的表情化为平常。
然后,她瞧向源释道的屋子,不明意味地森森一笑。
若明日她出不去,那么很多事情就只能在今日做了。
周语,是你逼我的。
第二日,周语按着源释道的安排带着人马过去与武林那边的人对峙
究竟是安逸久了的人马,虽然聚集了一大群,却只会站在远处喊话威胁,并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源释道似乎是怕安梦镇不住场面,手里头仅有的几个亲信都给她派了过来,他自己身边并没几个人。
这让周语心里头止不住地惦记着源释道,他要是死了,魔教一乱,她要掌控魔教就更难了。
如今在魔教里,源释道的威信是最大的,其次才到长老跟少主。如果能从他手中接过清洗过了的魔教,那对周语而言是事半功倍。
因此,不论是感情方面,亦或是现实而言,源释道不死,对她都是好处大于坏处。
在又等了一炷香时间后,瞧见那群人依旧是只敢嚷嚷不敢来真的,周语终于不耐烦起来了。
她并不是个没耐心的人,只是瞧着这群唯唯诺诺的人就来气。
哪怕是会输,堂堂正正不顾生死地打一场,也比他们这样只会挑衅没实际动作来得更叫人刮目相看。
一个个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穿得冠冕堂皇,还顶着各自的武林称号,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对抗他们口中的恶势力。
周语心头不屑,她骑马往前驱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后退的人群,语气森然:
“人呢?说要灭顶魔教,如今我们来了,怎么,还不动手?”
武林中的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搭话,就连武林盟主,也是被周语唬住了,张了张嘴又讪讪地阖上。
周语冷笑了一声,懒得再与他们周旋,双脚夹紧了马腹回头,与自己的教众道:
“走,我们回去,不必与这群懦夫多待。”
她这话一出口,倒是激怒了几个年轻的侠客,一个个都怒火朝天的模样,大喊大叫着冲上来要拼命。
周语也满足了他们,她一手按住马鞍,一手捡过身侧教众的佩刀,背抵着马鞍回旋一周后,就有几颗脑袋落了地。
不多不少,那几个冲上来的侠客她是一个都没落下。
众人骇然,未曾料到这对峙的第一天就见了血,还一次死了那么多人。
武林的年轻侠客在这个魔教少主面前,竟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如同白菜般被人收割性命。
周语在马上坐正,瞳孔有些发红,眼中也像是泛起了血色。她手上的刀寒光一闪,又是几串血珠滴下:
“你们……还有要上的吗?”
鸦雀无声,甚至还有人瞧瞧后退。
究竟是在称号与互相赞誉里生活惯了的人,血性都被生活里的虚与委蛇磨去,到了关键时刻,没一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