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说那个诊所很近,其实远没有那么近,可能是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时间的原因吧。大概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车刚过了蓟门桥就开始有点堵的意思了,幸好还不是太严重。
“娟姐,你是哪人?”娟姐说话有一点北京腔,可是并不浓,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你猜?”
“猜不出,看你说话有点像东北人,可是看你的样子又有点像南方人,反正不像北京人。”
“是么,对了,对了,你就是东北人。”
我觉得她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便没在问,反倒是她接着说,“其实我不喜欢北京人说话,我在北京呆了有十多年了。”
“我也不喜欢,尤其是老北京腔,跟东北人骂人差不多,不过比东北人骂人尖酸一点。”
我不知道我那么形容对不对。
娟姐点头表示同意说,“对呀,尤其是北京那些中年妇女。”
说着她捏着嗓子“你丫的~”
她学了一半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笑的很美。
她笑了,我没笑,她一手按着方向盘一手推了推我的肩膀道,“小天,你怎么了?”
“没事。”
我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流入我的胃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是不是为今天的事不高兴,觉得姐不是个好女人?”
她的话让我很是吃惊,她怎么明白我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但我还是很肯定的说,“不是。”
事实上娟姐是最了解我的人,多年以后等我深刻理解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她总是喜欢摸着我的头说,姐不白比你多活了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