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家那个房子卖的时候,才800快钱一平。
我走的那天老大要来送我,我没让。
理由是,我怕我会舍不得。老大说我娘娘腔,要我到北京安顿下来之后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那时他还没有手机,我只能打到他家里。
小年那天在北京城涌动的人流中穿梭着的时候,我发现这座城市真是太伟大了,一个火车站这么大比我们那的火车站要大上十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去北京之前我妈翻出一个我爸用过的钱夹给我了,那个钱夹是皮的,她还给了我几十快钱说,“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理财了,知道了么?”
我说,“我知道了,妈。”
北京的冬天干干的,并不冷,对我来说。
但是我妈还是让我穿着羽绒服,多年以后我在北京过冬天只一件外套和一个小衫,冷的时候或许会穿件羊绒衫仅此而已罢了。
年是在大姨家过的,那时候我已经长大了,对过年完全没有一点兴趣,在这里我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连我挚爱的游戏都玩不成了,我大姨家我大姐工作了,在一家外贸公司,我二姐在一所学校上班,年龄的差距使得我和她们根本玩不到一块去,事实上在我看来他们和“大人”没什么区别。
在那大概住了2个多月,我妈终于在通州那买了套房子,2室1厅精装的,直接搬过去就可以了,具体花了多少钱,怎么买的我也不知道,我大姨给我在石景山这边找了个学校借读了阵,而那阵子我妈一直在忙着买房子的事。
住进新房是在那年五一之后,通州离石景山这边很远,坐地铁要1个小时,当时在我看来已经是很远了,那时北京地铁哪像现在都修到13号线了,还准备再修4条。
我的学习成绩如果在我们那只能算作一般,可是在这里竟然成了优等生,外来的优等生在班级里面是不受欢迎的,在哪里都一样升高中都是有名额限制要参加中考。
在那读了一年初三,以至于我至今为止没记住一个人的名字。
想想有些可笑,事实上我现在连我大学同学的名字都记不住几个,我想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我想一定有的,大学那个地方比我想象的要冷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