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前在他身上大费周折,弄出那么多伤口,就是为了现在做铺垫。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水泽西能感觉到骨肉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单是想着自己身体里又那么多虫子,就觉得恶心。
“你猜!”
玉绯烟拿出笛子,一边躲开水泽西的袭击,一边吹奏着音乐。
美妙的音乐,从笛子中传出,那些虫子们也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水泽西身体里移动着。
“啊——”
水泽西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动着,从远处看,就是像在跳舞。
“这曲子……”听到笛音,申屠伯乙忽然眼睛一亮。
他以前也见过有人做过同样的事情,利用音乐来操纵虫子,这是一门高深的武功,为何这个小姑娘会?
难道,她是他的后人吗?
申屠伯乙眼神恍惚,仿佛想到多年前往事。
“你哪只手杀了月儿的亲生父亲?是右手吗?”玉绯烟问道。
“你胡说什么!”
水泽西话音刚落,他的右手剧烈疼痛起来,手臂的皮肤隆起丑陋的肉球,还在不断蠕动。
那些虫子在吃他的肉!
这不可能!
水泽西抱着手臂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妖术?对,这一定是妖术!
“不是右手?难道是左手?”玉绯烟轻叹一声,“你拆散别人的家庭,掳走别人的妻子,你知罪吗?”
现在,水泽西总算明白玉绯烟再说什么了。
当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
“我,我没有!”水泽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低落。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孬种啊!”
玉绯烟笑着,伴随着她的笑容,水泽西的左手也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你是妖妇,你会妖术!”
水泽西在地上打滚,他这样子,并不能引起玉绯烟的怜悯。
她的哥哥可是差一点儿死了呢!她的好朋友也因为水家受了重伤!这些帐,都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到最后,水泽西口呼着“妖妇”,双眼充血,恨不得死咬玉绯烟的血肉。
水泽西越是这样,身上越是疼得厉害,到最后,他左右手的肌肉已经被虫子啃食干净,只剩下了皮包骨。
他在自己的结界里来回打滚,嘴里叫着弥月。
“水月儿,你要看着你亲爹死在这里吗?你这个不孝女!你见死不救!”
水泽西的话反倒激怒了弥月。
“娘跟我说了,你不是我爹!你害死了我的亲爹,害死了娘!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不是水月儿,我是弥月!”
说道最后,弥月情绪激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弥月的话,让水泽西在疼痛中恢复了一丝清醒。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弥月,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