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桌上那锭十两重的银子,又看了看身边王二虎那高大强壮的身材,特别是王二虎那大拳头,小柱子吞了吞口水,飞快点着头说道:“大爷你放心,这县城里还没有我小柱子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你问,我一定认真回答,事后也保证管好自己的嘴巴!”
“县城的军营里现在还有多少人?钱家的私兵又有多少?我要一个大概的人数!”热菜还没上来,刘卓阳很随意夹了几块牛肉放到嘴里,酒楼的牛肉用的依旧不是肉牛,但也不是老黄牛,味道还算不错。
小柱子更害怕了,刘卓阳问的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小柱子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可已经来不及退出了,他在沉默了一会后,只能咬着牙回答道:“县城军营里大概还有两千人,钱家私兵则有七百人,这次真的很奇怪,钱家出了大价钱让他手下的很多佃户都没有回家去忙农活,每人发了三个月的粮食,每天都在训练着,军营里的也是这个情况,我劝诸位还是不要打这县城的主意,这钱县令这些日子真的很古怪,似乎在防备什么!”
防备什么,当然是在防备他刘卓阳,还有想抓住机会把刘卓阳手上的那些田给弄到手,那可是几万亩的田与山林,不过他刘卓阳也不是吃素的。这不,已经到了县城里。
“你姓什么?小柱子只是个诨名而已,刚才听你那么一说,你还认字,也会写字?我真的很好奇。”刘卓阳才刚刚问完两个让人神经紧张的问题,突然话风一转,开始问家常事了,就算是粗神经的王二虎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个…这个…我姓钱,跟那个钱县令是同一个祖宗,族谱里也有我的名字,不过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承认我是他们一个族的人,我小时候上过学堂,可娘死了之后,老爹又病重,借了很多银子都救不过来,最后被族长把家里和都拿去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只叫我小柱子,以前的姓名连我自己也忘了!”
小柱子说得很轻松,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似的,不过刘卓阳从小柱子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的火焰,仇恨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它会深埋在人的内心很久,直到找到机会,彻底爆发。
“哦,知道了!那你对钱氏家族的人一定很熟悉了,钱家有哪位少爷是最容易跟人在外面起冲突,还是吃了亏绝对不罢休,就算是出动自己家中的私兵也要报复的?!”
热菜终于上来了,立春才过了一个月,能弄到如此新鲜的青菜还真是不错,不过价钱似乎也贵了一点,王二虎也是很不喜欢吃菜的样子,可根据营养膳食的搭配,青菜必须是天天吃,刘卓阳强迫着王二虎动了好几次筷子。
“这个简单,钱家的那个大少爷,那家伙从小就不学好,前几年还开了家赌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平日里就带着一群狗腿子四处惹事,县城里的人都怕他怕得要死,最近这些日子迷上了从山东巡演到这里的牡丹团的董大家,成日像狗一样趴在门口等着,如果不是牡丹团的名气和后台靠山够大,那家伙早就带着人冲进去抢人了。”
没有电视,没有电影,这个时代最大的消遣就是看戏,一些大户宗族逢年过节或者是有什么大喜事,都要请来戏班好好热闹热闹,同时戏班的发展也不是像刘卓阳以前所在时空那样发展,一个戏班所表演的一般有三个部分,一个就是戏剧,一个是歌舞表演,最后一个则是由最红的人进行独奏或者独唱。一般一个戏团最红的人都会被人称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