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寂寞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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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等待接听的嘟嘟声,我的心跳也随之加快――我和她之间毕竟只有云南的一面之缘与今天的商务会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关系,她接起电话后会不会我们又像上午道别时候一样的尴尬无语呢?此时我甚至希望她立刻接起电话,这并不是出于急切的盼望着与她说话的原因,而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赶快摆脱这无限纠结的心境。
“喂,您好,请问您哪位?”电话那一头终于传来了她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或许是我在云南时一心见义勇为,或许是今天上午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应对她的问题上,或许是她为了工作刻意选择了公事、商务的语气,而没有想到此时她的声音美妙的让人沉醉。
“嗯……请问是许主编吗?我是潘融……今天上午我们才刚见过……”,回到现实中,我突然想起现在正和她通着话,再不说话没准会被当做是骚扰电话挂掉。于是我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尝试着回到正常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是脑子里面依旧是如同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找不到话题的突破口。
没话找话的聊了几句,当聊到那个被我几拳打倒得男人时,我才明白当时她为什么要上前阻止我,原来她与那个男人果真是认识的。尽管她又着重补充说两人之间仅仅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反而让我反复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只是没话找话、聊天间随口一说这件事,她却如此的强调;再何况无论什么样的关系,出现这种情况之后,非但不喊出来,反而还要阻止我去打那个男人;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
当然,聊了不多之后,我和她之间的气氛延续了今天上午的尴尬情况,两个人相顾无言,唯有心中泪千行(虽然此句源自苏轼的《江城子》,不过对于这样一个并不熟识的女人与这样尴尬的场景,流“汗”千行倒是真的)。挂上电话后,我躺在床上,眼睛漫无目标的看着天花板,一种惘然若失的心情涌上心头。
不过若失归若失,我和她之间又没有什么可失的;唉,莫非我今天打的不是电话,是寂寞?想到这里,我不禁傻笑起来。不过她身上流露出来的这种知性美,确实很吸引人,仅仅是听她的声音,便让我体内的荷尔蒙加速起来。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看着地毯想到了苏可萌,这丫头永远是身体比脑子先行动,当然并不说没有脑子,其实她也相当的聪明伶俐,只是缺少了那种成熟女性的知性美,如许悦这样。又回想刚刚,我对着天花板想许悦、对着地毯想萌萌的情景,我再一次的笑了出来――俩人果真是天差地别吗……
无聊之际,我起床走到画室,挑选着在云南时自己的作品。一幅已经挂在了办公室,一幅有时间去挂到父母家,再找出一幅从给萌萌以向她“赔罪”。此时我翻出一幅泸沽湖-里格半岛景色的速写,不如再给许悦送一幅,就当是缘分的纪念好了,我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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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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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身体感觉在浴缸里都像一个泡发的馒头了,我赶忙起身抓起浴巾给自己裹上,用手轻轻抹去镜子上凝结的水蒸气,看到里面朦朦胧胧自己的样子,双手捧住脸庞轻轻的抚摸,庆幸自己的脸上还没有留下太多的岁月痕迹,浅浅的眉毛下眼角尚未下垂。
女人总是担心容颜老去的,不管年轻时再怎么美丽的面容和身姿,随着时光流转,总会慢慢发生变化,有些人总想阻止自然规律的发生,结果反而糟糕;善意的接受,应该才会从外到内的保持年轻。眼见就30岁了,这个年龄应该是很多女人都不愿意接受的现实,我自己也无可否认的在这一行列,谁不喜欢青春呢?
还记得20岁那会儿,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恋爱就是恋爱,生活好像只有一个重心,只有一种意义,那就是亲亲我我,当然考试之前还是会将儿女情长暂时搁置一边。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和顾城池交朋友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可能还是最初的外貌吸引加上篮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吧。
那时候周围的女生都羡慕我,因为他是新闻系乃至全校的校草,能被他看上并爱着是多少女生梦寐以求的事情。而我也就被这种光环照耀着忘乎了所以般无可救药的爱着、爱着,并且是毫无怀疑的。那时候,我总觉得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应该也就是最后一个,憧憬的未来美好的家庭生活常常会在脑中萦绕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