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背,笑望着他们,对左越低声道:“无须担心我,待会儿我伸出三根手指,你们便立即冲过来。”
左越无奈点头,我转身迈步,一步步走向正中央的呼衍哈别。
他沉沉站定,稳如山岳,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夜风荡起他披散的黑发,他微微眯眼,黝黑的面孔迥异于神州子民,方脸,浓眉,厚唇,有着典型的漠北草原男子粗犷豪迈的气概。
我是扶疏,不是寐姬,粗布衣裳,没有发饰,只以一条丝帛绾着长发,左脸颊仍有可怖的伤疤,仍似丝帛遮面。此时此地,鲜有人知道为什么我要如此装扮。
呼衍哈别见我如此神秘,颇有兴味地打量着我。
越来越近,我伸手抚着脸颊,以丝帛用力揉搓着,擦净脸上的药膏,恢复我本来的面目。
呼衍哈别眼睛一直,惊异地盯着我,目光中夹杂着不可思议与贪婪。
我在他面前立定,他拉回自己的魂魄,笑得意气风发,“想不到挑衅我的竟是一位美人。”
“匈奴女子当中,有比我更美的吗?”
“没有。”他身形魁梧,纯黑战袍在身,腰佩弯刀,浑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种凛冽得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美人在前,你会怎么做呢?”我低柔了嗓音,手指紧紧扣着一枚银针。
“自然是拥抱在怀。”呼衍哈别豪迈一笑。
“两军对阵,剑拔弩张,你的兄弟们会怎么想呢?”我浅笑。
“在我们匈奴,南下掳掠就是为了温饱和女人。”他粗声道,豪气干云,“美人,你这是自动送上门。”
“你要我跟你回匈奴?”
“你没有选择。”呼衍哈别骤然扣住我的手腕,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