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没有比做剑客更凶险的事。”他没有被我吓到,嗓音十分平静。
我强硬道:“无论成功与否,你帮我办完这件事后,我不希望你再为我涉险。”
无情没有接腔,好像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久,他才问:“究竟何事?”
当我说出“夺取天剑”的时候,他并没有惊讶,或许是我看不见他震惊的表情。
我接着道:“楚翼、嬴蛟、赵慕,三方必定为天剑争得头破血流、损失惨重,待他们杀得兵卒殆尽时,你便现身,趁机夺取天剑。”
无情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我会看准时机再出手。”
“可是你还没答应我,这件事后,不要再为我涉险。”我决意迫他答应。
“皓儿的母亲涉险,我可以不理吗?”他淡淡地反问一句。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接下来他又说了一句,让我更是哑口无言,他道:“倘若我受伤了,你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流血,不为我包扎吗?”
的确如此,虽然我只是将他当作朋友,却也不会看着他流血而什么都不做。咳,我该怎么说服他呢?
本想以夺剑一事迫他不再为我涉险,却变成令他再次为我踏上刀锋剑丛。
无情脱下外袍,披在我身上,我想拒绝,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照他的脾性,应该不会听我的。
我唯有拉紧他的外袍,因为城外的夜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外袍混合了汗味和他身上的气味,融合成一种男子汉的体味,绕于我的鼻端,缠绵不去。
身上渐渐暖和,我以眼角余光瞥见他面色宁静,他也不说送我回去,难道就这么一直待下去?
可是,我不习惯这样的平静,我希望他能说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