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县官几十年来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案件,对开场白烂熟于胸:“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击鼓!”
白衣女子拭泪道:“小女子方香,一个时辰前与夫君万天宝在大街上游玩,被人当街侮辱。那人不但下流无耻,还出手伤了家奴阿狗。请大人为民女作主。”
老县官听完之后伸出手来,旁边的衙差赶忙将一杯茶递了上去。
老县官并没有接过,他有一习惯,在办案时手就会不由自主的上下轻轻的敲打办案桌,见衙差会错了意,历声道:“你新来的吧?本大人审了几十年大大小小的案子,嗓子就从来没有干过。怎么没经我允许就将大武换掉了?”皱皮一上一下起伏着。
和尚师爷接口:“大人,这小武原是贫僧一个朋友的儿子。我那位朋友也可怜,妻子早死,就与这小武相依为命。几年前朋友身染重病,下不得床,都是这孩子去山去砍紫拿到市集上去换些日常用品维持生计。我见这孩子一片赤诚,孝心感天动地,眼见衙差有空缺,便引他进来,事先没向大人禀告,还请大人见谅。”
老县官语气缓和了:“大师言重矣!这样的孝子可称得上是为人子女的典范,如今能在我的衙门里做事,是我的福气啊,再深一步说,如果每个衙差都有他那种品格,是我们如来城之福啊!”
和尚师爷笑盈盈道:“阿弥托佛,大人说得真是太好了。如果整个中原的衙门里都是这样的人,那可是中原之福啊!”
老县官顿觉脸生金光,堪比那金光闪闪的菩萨雕像:“你叫什么?”老县官突然指点那还在端着茶的新来的衙差。
衙差的手依然持着茶杯,如雕塑。
“你叫什么名字?”衙差没有任何反应让老县官有些不悦。
那衙差两次眼睛直直的盯着老县官,赶忙将茶杯递了过去。老县官没有准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苍促的手接茶杯,可惜用力不均,茶杯被打翻,茶水将官服溅得全湿了。“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要不是他前面说这种衙差是‘衙门之福’‘如来城之福’的话,现在早就大棒侍候了。
和尚师爷见势不对,先是小声道:“大人息怒,佛祖息怒!且听我道来。”
把自已排在了佛祖的前面,老县官显然受用无穷。脸色又缓下来,点头示意和尚师爷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