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明道:“三刀兄,还好吧?”
不问还好,一问三刀就想起手臂上的伤,一想到伤就感觉到痛,一感觉到痛就觉得手没有放处:“还能好到那里去。”
林峰阴笑道:“你们慢慢聊,尽管多聊些。有什么需求我会尽量满足你们。”
梁子明怎会不明白林峰的那句话中的含意,对犯人好不外乎有两种情况,一是犯人有权有势,那牢头会巴结奉承,然后找个机会放了。二是犯人根本就是没几天好活了,在最后的时间里一般都会受到照顾。很明显,自已肯定是后者。“你什么意思?”
林峰道:“我好心关照你们,难不成说错了?”但看梁子明的眼神,“猜对了,现在你们的命全在于朱得发的手里。如是他不老实,你们的下场不容我多说了。”
半壶月早就醒了,听着这一切,都不太清楚。只知道阿发与李文才有过节,其他的便不太清楚,却因此而受到连累,心里后悔这次不该与梁子明来中州。他首先想到的是女人,但四下一看,那有飘飘和月冰的身影,“月冰她们呢?”
林峰道:“这位兄弟脸生得很啦,请问尊姓?”自从几人被掳来就一直被关在这石室里,没有盘问过。
“半壶月!”语气一转,“那两位姑娘呢?”
三刀也发现飘飘与月冰不见了,重复半壶月的话:“那两位姑娘呢?”
梁子明也很紧张,但没再次重复前二人的话。
林峰捋胡须,却发现自己没有,自已也觉得好笑,“这个请几位放心,他们被转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去了。保证不会再受人骚扰。我们虽做得不太光明,但对于欺负女流之辈的事,我与大哥是不会去做的。希望阿发不会让我们失望,那样你们便能早日重见天日。告辞。”
“那个陈青桥真的是猪狗不如!都不知道飘飘怎么样了?”三刀慢慢回想起自已晕倒前的情形,脸上怒容立现。
梁子明道:“三刀兄,你放心,她们二人没事的,你晕倒的时候,李文才来了,阻止了陈青桥。”
三刀松了气:“李文才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半壶月对阿发三刀他们与李文才的关系一直没弄明白,故尔问道:“你们是怎么与李文才结下梁子的?”
“这个么,说来话长。简单一点,就是李文才想要阿发的东西,阿发不愿给,李文才因此频使手断。”三刀道。
“那那东西岂不是什么重要的宝贝?”半壶月再追问。
三刀将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了。
时下月末,天上不见一丝月光,也没有繁星闪铄,可中州城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云家小姐被人绑架了,那是多么大的一件事。云家小姐的哥哥是城防总管,那一队队守城的卫兵做起了捕快,鱼行于大街小巷之间。
中州府衙门内堂,阴福贵躺在自己的床上,几个侍婢正为他推拿按摩。那些侍婢往日里的技术都到那儿去了,怎么这两天越是按摩越是觉得不舒坦。阴福贵有些担心,无味盐事件自已的处理似乎有些太草率了,那么大的疑点,明眼人都会怀疑上自己的。自从李文才来了之后,既帮自己捞钱,又帮自己拿下半个中州的产业,有所图是明摆着的?而现在云家小姐失踪,八成与他们有关,怀着这些心思,阴福贵叫走侍婢。想静一会儿,将所有的事情弄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