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廉摇头道,“国华兄此言差矣。”
郁国华,“我怎么差矣了?”
这时,郁夫人端上一个菜,看了郁国华一眼,柔声嗔责道,“国华,人家好不容易来我们家里一次,你别这样咄咄逼人的。”
郁国华笑着举起杯,“好好好,我们政见不同,不谈国事。”
秦文廉也道,“不谈国事,不谈了。喝酒。”
说着两人又干了一杯。秦文廉放下酒杯,看了郁国华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国华兄,实不相瞒啊。我现在身不由己,不能时常来与你走动。不过今天却是日本人给了我一个机会来看你。”
郁国华道,“此话怎讲啊?”
秦文廉说,“是这样,日本人想让我来跟你说个情。有个叫方滔的,他的案子是你审的吧?”
郁国华一愣,连忙打断了他,“等等,你是为方滔来说情的?”
秦文廉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不是我,是日本人。”
郁国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方滔到底是什么神仙啊?怎么什么人都来给他求情啊?”
秦文廉语重心长地说,“国华兄,你的脾气为人我是再清楚不过。我不指望着能说服你法外徇情。但是我有句肺腑忠言要跟你说,你听了莫要动怒啊。目前,你们特区法院深陷孤岛,就好比是日本人嘴边的一块肉。这个时候,万万不要和日本人结怨太深啊。”
“文廉啊,你为我好才说这句话,这份情我心领了。不过,我郁国华绝不是贪生怕死、攀附权贵之人。我只求上对苍天无悔,下对百姓无愧。”郁国华这话说得既诚恳又坚决,秦文廉摇摇头,“我也不多劝你了,咱们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