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宇文斯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俊秀的容颜上尽显着谦和与详和之意。
“明天。”彥麦谈谈的答道。
从他们相见第一眼到现在,两个人甚至都没约定什么,或者是说些什么,似乎是很默契的,一个人走在前头,另外一个人便忠心的跟随着。然后,就来了茶馆……
彥麦知道,她逃不掉,也根本没有办法装作不认识他。
宇文斯有点别扭,端起茶杯喝了第二口,只听咕噜一声,彥麦惊奇的目光审视着宇文斯,只见宇文斯尴尬的一笑,“嘿嘿,饿了。”
彥麦跟宇文斯去了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面馆,只叫了一份,彥麦只是静静的看着宇文斯吃。而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竟然变的惟命是从了?她领着他进了茶馆,而他竟然也不吭声拒绝或者挑明自己的想法和状态?
以前的时候他不是最会跟她抬杠,最会跟她对着干么?若不是他的肚子毫不掩饰的叫出了声,他是不是就会忍着饿继续笑着轻松的陪她聊天喝茶?
只是,时过境迁,一切的一切想必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宇文斯微眯着眸子,吃的津津有味。
“旅游?出差?路过……”但是彥麦其实感觉都不会像是。宇文斯没这么无聊的正好出现在她的跟前,虽然她感觉不解,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是需要一定的原由,而她与他之间的巧合不会形成的如此巧妙。
“我能说我本来是来看展会的,但是却不小心错过了么?”宇文斯笑容可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刚刚猛吃猛喝过了,现在剩下的时间就开始对她进行严刑拷打吧!
“当然可以~”彥麦云淡风轻的说道,宇文斯开始端坐起了身子。
“其实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些年过的还好么麦丫头。”宇文斯收敛起了曾经的那份野性与不羁,不再狂妄,只是却仍旧是个卓尔不凡的男人。
彥麦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两个人就故交旧友一般的互相寒喧了两句,接着就开始陷入了一片的沉默。少了麦姑娘在他的耳朵旁边说上几句刺耳的话,宇文斯当真是觉得这几年过的都挺寂寞。
虽然曾经的时候他一向如此生活,看上去挺是潇洒,但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认识了她之后,他就开始察觉了所有从前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还能再留下来吗?”宇文斯也跟着点了点头,还是将心底的话脱口而出了。他或许也并不指望她会真的在中国留下,那他想她的时候就去法国找她好了。
“应该不会了吧。已经定好的,明天就走。”
“哦……”宇文斯还是有一丝的失落,却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这不是他该挽留的事儿。虽然有些情在他的心中他已经觉得相当得要,但这么几年过去了,他仍旧无法特别好的分析清楚自己对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和态度。
也许,当初他“宽容”她仅只是因为当时她是沈焰烈的女人。如果,当时她并没有以什么重要人的身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不会去看她一眼,甚至他还会感到不屑。而且,像她这样有些冷傲,且说话难听的女人,他一向是不喜欢的。
不知道是谁给了她一个可以通往他心城的钥匙,以致于此他还在纠结着,情绪盘根交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尽头……
宇文斯将彥麦送回去酒店之后,他看着她走进去了大厅,而后坐上了电梯。他也跟着走了进去,但他不想让她知道,只好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也住进了这家酒店。至少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可以再看看,也许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就已经整理的不错了。
翌日清晨,彥麦被门铃声叫醒,是组织这次参展的负责人,她用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告诉彥麦说今天的日程有所改变,只是叫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彥麦想着问一下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但负责人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是个秘密。
到达机场的时候彥麦才终于发现,她们这根本就不是要回法国,也不是要去其它的国度,而是要回去中国大陆的某一座城。那座城,曾经是她生活过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还记得三年多前,强制戒毒所的人告诉她说,陈雪敏因为戒毒失败,再加上她精神恍惚不定,出现了不正常,所以,诱发了她心肌梗塞不治而亡。事发突然,再加上她突然之间又失去了那个孩子,那座城,怕已经是她的一个伤心地。
她不是特别想要回去,只有午夜梦回时她才敢偷偷的回去瞧上一眼,醒来时却早已经哭湿了枕头。
damien已经走到了检票处,却发现彥麦还拉的老远,就冲着她喊了一句,“麦麦,赶紧走啦!”
彥麦再抬起头时,眼眶有些湿湿的,却还是一步一步的跟上了团队的脚步。
宇文斯自认为起了一个大清早,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折起了身子洗了罢脸就朝着外面走去。他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着她走,不能让她发现,这算是他心中的一个小秘密。
在酒店大厅的候客厅里,宇文斯坐在一个不算明显,但却能清楚的看到外面一切的位置。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回事儿?宇文斯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是这个时间点。按理说回去法国的航班她也该准备着去机场了,怎么他都一直看不见她的人影?
宇文斯决定再耐心的等待一下,可是一等就又是半个小时,这去法国的航班都该要起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