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失去了所有的良策。
她哭的一踏糊涂,麦夕君的脾气似乎也有点上来了,她就开始良心不安了,开始谴责了自己。她本是想松开她的手,好去擦一擦眼泪的,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麦夕君却在这个时候抽手,这让她在毫无防备之下,麦夕君就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应该会想到自己在沈焰烈面前编制的谎言究竟有多少的真实性,如果麦夕君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怕是早就不要了这个孩子,她又何必等到现在,等到孩子长大了,那样子她再选择不要,已经不光再是涉及到她自己生命危险的这一条了。
除去她不会冒着性命之攸之外,胎儿每在她的身体里动一下,每在她的肚子里一点一点的长大,这份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随着一天一天胎儿的变化,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着这一切,这已经不再是一种深深的眷恋,早已经超出了一切。
也许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不会懂得的,当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之后,他们曾经所认识的那个性感的女神为什么会在顷刻之间大打折扣,也变成了凡夫俗子。
在每一个平凡的女人跟前,也许她们曾经是疯疯癫癫,每天都是没心没肺的,吃的穿的花的用的无一不在追求着,誓死也要赶着潮流。但当她们成为一个做了母亲的人之后,她们就会开始不由自主的改变,也许不再穿的花枝招展,也许不再如同从前那样紧追着时尚潮流的脚步。因为,她们都把那些用来逛街及网购的时间给了孩子。
有了孩子之后的女人,她与之前所有的自己都是不同的。
女人怀胎十月,生下的不仅只是孩子,更是她们人生中的一次蜕变,让她们更加的懂得了生活的真谛,也教会了她们如何去爱,如何更好的去爱。
任何人都不用去质疑麦夕君对肚子里孩子的用心,她是有多么的爱惜自己,就只为将孩子平稳的生下,她就有多么的痛心入骨,她失去的不仅仅只是孩子,更是她的灵魂!
几个月,她将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投注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每天都跟他说说话,聊聊天,给他讲好玩的事说好听的故事。失去这个孩子,刨肉挖心有多痛,却都还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沈焰烈答应过自己,他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爱,他会再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心暖热。等她生下这个孩子,他一定放下身后所有的事务陪在她的左右,哪怕莫绍兴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无法跟她解释清楚,但是他定会努力的去找出证据,他会告诉她,他从未想过要去伤害莫绍兴,更不会亲手去伤她。
他会告诉她,他爱她,而她所认为的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会爱屋及屋的接受,只要她的爱情只属于他一人,他就可以为她做尽身后所有的事!
谢允婷身子腾空而起,被沈焰烈单手举在半空中,双手无助且用不上力气的握住他的手腕,被卡紧的脖子里几乎发不出一丝的声音。这种致命的窒息感,这种来自地狱的感觉,如此清晰。
遇见他,她这辈子已经再也不可能会爱,不可能会再爱上其它的男人……
只是,当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他的手里,这种疼痛就早已经大过了一切。这是报应,这是她失手让他失去孩子之后该承受的痛。只是,但愿他会相信麦夕君一如最初,识破她编织的谎言就只为回到他的身边,只有这样,她才会稍稍良心过的去。
她想了成千上万种死亡的方式,想了成千上万种离开人世时的情景,却唯独没想过,最后一幕竟是他通红的眼眶,对她充满着敌意和恨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将她生生的,一点一点的撕碎。
“我……”谢允婷眼角流着泪,声音沙哑的发不出,痛苦狰狞的神情,拧着的眉头,她是多么的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再优雅一点,再温婉一点。她始终还是想要在他的世界里留下最美好的自己,可是似乎,她已经再也做不到了……
“爱……你……”她努力的嘴巴一张一合,将剩下的字用口型传递表达给他。
哪怕是死亡来临的最后一秒,她也要将自己一直想说,但却一直没能来得及再告诉他一次的话都说给他听。
能够死在他的手里,这辈子,她也知足了。
只是,沈焰烈……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让我遇上你。如果真的遇见了你,请你一定要比我先爱上,只有这样,我才敢毫不犹豫的选择将命运轮转的权力再次交于你手中。
狠下了心,说好下辈子永不相见,可是这辈子,我却仍旧笑着不愿遗忘……
、第一百四十二章指尖眉梢
失去孩子的痛让麦夕君每天都魂不守舍的,精神也不似从前的好,好似置身于荒芜之中,恍恍惚惚,仿佛与世隔绝……
吴美丽每天都会定时定点的来看麦夕君,因为现在她的身边有年煜宸的关系,似乎她在这里也会显得有些别扭和尴尬,毕竟她对麦夕君来说并不一定有什么用处。
现在麦夕君关了耳朵,关闭了心,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话,她在她的身边连劝慰的话都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敢喋喋不休的在她的耳边唠叨,只得买一些麦夕君可能会吃的食物,看了看,瞧了瞧,再停留上那么一小会儿,年煜宸再送她出去。
宇文斯也来过几次,但是却也都什么话没说的,只是坐在她的身边,看上她几眼,匆匆的离开。
宇文斯知道,自己不敢再停留的太久,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越是要克制自己,要不然看着她如此难过,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麦姑娘是沈焰烈的女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们儿的女人,他不能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麦夕君现在很脆弱,若他可以趁虚而入,他便会在她的世界里占有上一份不错的位置,但他却也不敢如此了……
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的狠,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的毒,但她却是毒药,对他致命吸引。
宇文斯想着想着就又湿了眼眶。他开着车,行驶在盘旋蜿蜒而上的立交桥上。
“靠!”宇文斯不禁的低骂了一声,用指腹抹了一下眼角,湿湿的。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在哭,真特么的丢脸!真特么的让他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