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糊涂之人,也许爱能蒙蔽她的双眼,但却不足以致使她去伤人。毕竟,麦夕君曾经是莫绍兴深深喜欢且眷恋着的人啊!
事至此,如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事情与沈焰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最重要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原因有很多,但也简单。他从来都不会给她解释上一句,也许哪怕他解释上一句,哪怕那并不是事实真相,她也愿意天真的傻傻的相信他。
要知道,她曾经是将自己的心给了他的。她一生无所依,无所靠,是他给了她向往,给了她肩膀,给了她一片天空,好让她自由的来去。她备受他的纵容,如此的爱恋着他。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她可以选择不爱,那么她便不会去在乎这一个答案。
“好啊,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答案。那么,让我告诉你……”沈焰烈阴沉着的脸色,不比宇文斯总是笑面嘻嘻。
也许在所有人的眼中,沈焰烈一惯看上去那般的冷酷无情,而宇文斯却总是平易近人。但其实不然,真正知道的人就会知道,宇文斯喜欢算计且小肚鸡肠,但沈焰烈不同,只要不将他惹怒,只要不戳他的伤痛,那么任何的人都有可能会在他的身边安全的活上个十年半载不会出一点滴的问题。但,如果有人胆敢向他发出挑衅,他一定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拿捏玩弄在手中,这才是沈焰烈手段最为出色狠烈的部分。
现在的他,嘴角上扬起漂亮的弧度,漂亮的丹凤眼惬意的微眯着,向上挑起的眉梢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神采奕奕,又是如此的狂妄邪肆。麦夕君怕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怕,但她告诉自己说要想要了解他,那么就要学着不怕他,从坦然面对他做起。
麦夕君知道,沈焰烈就完全是一只假寐的狮子,一旦被勾起挑衅的欲望,他是个具有一百二十分爆发力的定时炸弹。惹毛他的后果往往就只有死路一条。似乎,就连她也不例外。
她一再的挑战他的极限,不知收敛的将他惹怒,他都因为她曾经救助过他而罢手,但令他没想到的却是,最后他却给了她更多可以去向发出挑衅的机会和理由,并且会给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他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缓缓的向她走来,就如同威尼斯那一夜一样。带着危险,带着挑战,带着血腥,步步惊心。
麦夕君想退后,但她却在不断的,努力的告诉自己说,不可以,扛下去。
很好,她做的很好,令他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后牙槽,在她的跟前驻足,停留。足足高了她二十公分,看着她,他都是由上而下,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尽入眼帘,如此清晰别致的轮廓,他是如此的痴迷留恋。可是,却还是要与她针锋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钟凝固,停止。周遭的究竟也骤然下降,沈焰烈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她不怕死的与他对视,就犹如曾经她要将他推开时的那股狠烈和坚定,那杀伤力足以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沈焰烈抬了抬手,攫紧了麦夕君的下巴,眸光里也不似刚刚的冷硬。
“那么不相信我吗?他可是小石头,可是对你有过滴水之恩的小石头,我怎么可能会伤他?”沈焰烈的话顿时柔了下来,明明那一刻他还是想要捏紧她的下巴好让她尝一尝疼痛的滋味,可是,他却下不去那个力道,更说不出那样狠的话。
他比她更能清楚的知道什么叫疼痛。与她没有父爱母爱不在身边更为残忍。他的母亲就在他的眼前,她却不爱他,在他不懂事的时候丝毫不给他一丝的怜悯,不在他难过难受的时候将他紧紧的拥入怀中。
他看过许多的虚伪,深刻的体验过人世间的冷暖与炎凉。从小他就记着自己一定要比别人优秀,因为他身后有着众多的背负,他活的远不可以那么轻松。她体验过的生活也曾经是他双倍十倍甚至百倍承受过的。
他是真的嫉妒,嫉妒莫绍兴比他早与他的小麦相识,更嫉妒他曾经在他的小麦身边陪伴了那么久,可以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伸出一双手,可以在她难过的时候讲笑话给她听。他嫉妒……真的很嫉妒……
如果他可以,他多想在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守候在她的身边。在她难过无助的时候抓紧她的肩膀,挺直她的脊梁,抬高她的下巴。他多想在他十几岁的那一年就将她带在身边,多想在那一年遇见她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走,往后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他是多么的嫉妒莫绍兴在她年少无知的时候可以在她的左右,可以陪着她。不管是出于莫绍兴曾经在他的身边几年,也不管是他曾经是他的小麦的小石头,他都不会那么去对待他的,他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哪怕,莫绍兴背叛过他,他也远远不会如此……
、第一百三十四章孩子我会处理掉
“那你告诉我,上个月的八号你去了哪里,在那里做了什么。有没有去过石区的后山,有没有和小石头见过面,有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我说一千次一万次,我没有!”沈焰烈不待麦夕君的话说完就已经紧紧的将她拥入了怀中。他不想再多听她多说一句质疑的话,那就像是一种凌迟,一字一句都刺伤了他的耳朵,刺痛了他的心。
“没有……呵!呵呵……”麦夕君被沈焰烈紧紧的抱在怀中,下巴搁置在他的肩头,“那么,这个呢?”麦夕君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条链子,递到沈焰烈的跟前。
在沈焰烈松开麦夕君看向她手里的那东西时,他愣住了,他承认,那一刻,真的使他哑口无言了。
“这是你的东西吗?”麦夕君挑高了眉梢,眸子里明显有着晶莹在闪烁。她不相信,她一直深信不疑着的人和事,当她手里持着这么重要的证据时,他却还是矢口否认。
她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痛心。怎么能够不痛心呢。他毕竟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这个东西,是你的吧?”麦夕君将话重复着,手中的项链从顺着她的手心,项链的吊坠就横在他们之间。
“没得解释了吗?”麦夕君紧接着说道,一字一句都不急不慢的,很是慢条斯理,但却是字字剜肉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