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好,我还是兢兢业业一点吧。
所谓天外飞仙,自然是在考场之外有人辅助作弊的行为。像前文集团作战篇里所描述的,方块脑袋和火眼衙内在窗下蹲守的就是,钢牙妹等人到另一考场隔座送勾也是。不过集团作战是各种武器、各种招数、各种战术协同运用的战略经典,其中既有研制先进作弊武器的方面,也有团结一心协同做战的方面,还有尖兵突击奇袭攻坚的方面,还有单兵配合传输转运的方面,而在对这些手段介绍的时候未免没把重点放在某一招数上,其中比较重要的天外飞仙大法不免受到了忽视。
而我和鱼刺等人曾经上演过一次只用天外飞仙一招的极端作弊,并且现场鱼雁传书还被我留存备案了。
那是高三的代数会考的补考中。
要我说会考这种制度真是形式主义的极端反映——鱼刺等艺术类考生在高考当中明明不考数学,作为一群数学白痴,还必须要通过高中数学会考,这不是有意为难人么?所以在第一次会考当中,所有艺术男艺术女全部挂科,必须在补考当中通过才能拿到毕业证,如愿报考大学。
其实,我个人觉得,本校校方对于一众猪脑艺术男女是十分重视的,因为本校在当时“学苗差”、教学质量也不高的情况下,升学率大半来自各种艺术体育男女,尤其是重点大学的升学率,基本上是宝都压在艺术男女身上的。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在最终的高考当中,除了大美女由于高三以后到农贸市场前门的一流学校去借读因而考上了一所全国有名的师范院校以外,我班唯一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就是艺术类的鱼刺了。其他同学基本都在三流大学里混,连省本都没有,更别说还有一批人根本连大学都没考上了。(不过,当年文科考生的全国录取比例是1:7,在有些地区,比如我校所在地区,由于我们是生育高峰出来的孩子,当年文科生录取比例达到了1:9甚至1:10的令人发指的程度,不像现在基本上文理都是1:2,甚至1:1.5,所以那时候考上考不上的,也没啥人可丢。)
在校方对艺术男女极其重视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让他们出现补考也挂科取不得毕业证无法报考的情况,于是校方替他们争取到了补考在学校小范围进行的优惠条件。当时有一种声音又甚嚣尘上,也就是要求重视素质教育,重视会考,换校考试的声音,所以校方的争取在后来的天外飞仙的形成中还是很起作用的。在此再次向牛b校长和极品教师团致敬。
话说那日,数学会考补考将在某周日于某班教室进行的消息已不胫而走,鱼刺前往一线战场也就是某教室侦察一番之后来与我商议:“我发现考场教室后面的门有隙可乘,那门板是上下接的,中间有个半指宽的缝儿!等周日补考的时候,你来学校在走廊里从这个门缝给我传条吧。”我当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地对他说:“鱼刺啊……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自从小学毕业就再也没有被请教过数学题了……”
当时就我那个150分只考30的数学水平,谁都以为我是艺术类考生呢!而且我也确实差一点就和鱼刺进了同一个画班,真的成为艺术女,至于为什么没有最终当艺术女,以后再介绍吧。不过,还得充分感谢会考这个形式主义的制度,我们不是人手一册“今年考什么”的小册子么,所以我只要携带着小册子去学校帮鱼刺传条就行了——当年我们过了数学会考也全靠小册子,而猪脑艺术男女们对于册子上的天书都只有纹样方面的理解,是抄都找不到地方的。
所以,周日我就本着两肋插刀的态度携带小册子来到了学校,在考场后门以飞仙状蹲守,鱼刺在发下卷子以后就把题目挨个用美术构型的方式画下来从门缝塞给我,我在外面找出小册子上的对应答案,抄好了再塞给他,他再依样画葫芦地誊画到卷子上。
我在走廊的窗台上算哪算哪抄啊抄啊,还要时刻警惕雷人主任a+b或者小恐龙有没有在走廊游弋——其实当天是周日,貌似哪个雷人的都没来,而考场监考的只有老年歌手代数老师一人而已,但是我还是心虚地在外面做飞仙状,一会儿窜到楼梯口,一会儿窜到走廊另一边,反正就算有人看见也会认为我是在等人,发现不了我的目的地是这个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