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沉吟片刻,期盼道:“杜大哥,我家里有一小妹,与我年龄相仿,可谓是窈窕淑女,貌比西施。今日我做主,将他许配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春晓道:“贤弟,恐要叫你失望,我已有婚约了!”白虹听了一震,急道:“杜大哥,你不是无有亲人了,何来婚约?”春晓遂将与苗小姐定下婚约之事,讲述一遍。白虹听了,心里失望至极,如落万丈深渊。一时间,心乱如麻,呆愣无语。
春晓劝道:“贤弟,令妹天香国色,何愁择不到良夫愚兄劣顿,如何能配的上令妹!”白虹眼泪涌出,扭头道:“杜大哥,天晚了,你回去吧!我累了,要睡觉了!”白虹说完,侧身向里而眠,春晓只得尴尬道:“贤弟,你休息吧!正好观里来了几个道人,我前去看看。”大崔将春晓送至大门口,“杜大哥,多保重!”春晓也道:“崔贤弟,快回吧!明日再说。”
春晓独自上山,心里甚是不快。到了山门,冷风吹来,心情逐渐开朗起来。魏良见春晓到来问道:“贤弟,你朋友的病情如何?”春晓道:“已经好多了!魏大哥,今日我在镇上,见有三个道人上了山,是不是进了道观?”
魏良道:“贤弟,今日是来了三个道人,现正在吴大哥处说话呢!听说是从辽国燕山七玄岭水云观来的。”春晓听了心里一动,遂道:“千里而来,必是有道之人,理应前去拜访。”魏良道:“贤弟,此时前去,多有不便。”春晓道:“料也无妨,看看即走。”
春晓悄悄来到吴化仁的卧房,见内里灯光闪亮,悄悄伏在后窗,侧耳细听。有人道:“张道兄,崔真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另一声音道:“吴道兄,倒是还有一样,只是此地较为偏远,恐难有准确结果。”
“道兄,不妨说来听听?如能替崔真人分忧,自是最好不过。”
“道兄,有斥侯探知,进来西夏国与宋庭,预备停战议和,我师傅受命探听议和之事。明日我即准备起身前往东京汴梁。”
“道兄,此去汴梁可有落脚之处?贫道有一师兄就在汴梁,可到他那里暂且安身。”
“不必了,道兄,贫道在东京倒有几处关系。二年前,贫道在齐州府苗山祥云观时,有一位相熟的朋友,郑云龙,郑大官人。在茂源做了案子,跑到东京北边的孟集城安了家。前不久,有旧友搭线重又联系上。他竟换了名字,改叫罗立天,在当地势力颇大。”
“如此甚好!”停了停,声音又起:“吴道兄,这太虚观近海,条件不错,行船可直达大辽,将来可是兴兵的极好地方!”
“道兄,贫道亦看好此一点,尽可攻,退可守。”
“吴道兄,天不早了,贫道尚有几位苗山旧友在此,我去与他们一叙,就不打扰你了!”春晓悄悄来到屋角,躲在暗处观瞧。见房门打开,出来一位道人,后面吴化仁相送。道人正是春晓白日遇到的为首之人。春晓暗想,这道人必是苗山祥云观的贼道张道兴,虽然没有参与灭门,但确是个十足的汉奸,早晚要除。
回到住处,春晓难以入眠,心里不断诵念,郑云龙,罗立天。这可是灭自己家门的罪魁祸首,今日终于有了行踪,这里完结,就该去东京孟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