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人起来,到街上探听消息。溜达到中午,二人进了一家酒楼,在楼上选了个座头,要了酒菜,慢慢吃喝。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二人甚是沮丧。这时就听邻桌有人讲话:“二哥,你听说没有,昨天夜里有贼人杀官劫狱,被差人堵住。当场死了二个,伤了一个,跑了一个。”
另一人道:“兄弟,这可是真的,差人有如此厉害?”
“二哥,千真万确,我这可是听李班头说的,上边要来巡查,昨日正赶上他们整理牢房,结果就打在一起。”另一人又道:“兄弟,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听说是,死了个贼人,还有个老道,伤了的那个贼人,叫火烧的离死也不远了。”
“兄弟,以后出门可得小心,上个月在南门大街上死了个和尚,还没找着凶手,这又出来杀官劫狱的,这贼人也忒是胆大!”
“上月的案子,是叫前街上做豆腐的张老汉先碰上的。据他讲,和尚赤身露体,衣物扔在一旁,看样子是和尚与人通奸被杀。你说这和尚不在庙里吃斋念经,跑到大街上来,定无好事,死了活该!”春晓听了心中暗自高兴,对高文道:“高贤弟,赶紧吃了赶路。”二人出了酒楼,回客店拿上行囊急急赶奔太虚观。
吴化仁等的正急,昨晚上做了个恶梦,梦见巨蛇缠身,早晨起来甚感不祥,到了晚上与张师爷几人在屋里闷坐,春晓二人进门。吴化仁只见了春晓二人回来,愈发紧张。“二位贤弟,为何不见他们三人?是不是出事了?”
二人将情形一说,吴化仁听得三人两死一伤,伤者也奄奄一息,不禁眼前一黑,差一点跌倒。众人忙上前扶住。吴老道放声大哭,众人劝解半天,吴化仁停住悲声,“贫道,誓要杀了狗官,为几位贤弟报仇。张师爷,明日调集所有弟兄,贫道亲自前去扫平武化县衙。”
众人纷纷解劝。张师爷道:“道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不是我们杀官的时候。我听说王知县不久就要到外地赴职,那是可在路上斩杀他全家。”顿了顿,张师爷又道:“从另一方面讲,三位兄弟死了,官府没了凭据,也奈何不了我们,这次的风波就可暂时过去,等来了新知县,就无人再理会此事,这样岂不更好?”吴化仁听了甚感有理,咬牙道:“那就暂且留了他们的狗头。”
春晓来到太虚观已俩月有余,天逐渐冷了起来。这日中午,吃过午饭,春晓正与魏良在屋里闲坐,小童来对春晓说门前有人找。春晓来到门前一看,竟是白虹二人。白虹略显苍白,身体更加苗条,见了春晓分外高兴,“杜大哥,可找到你了!”春晓忙打嘘声,小声道:“我现在是白大哥,你忘了?”白虹做了个鬼脸道:“好悬!只顾高兴了,差点叫你露馅。白大哥,此处甚不方便,我俩就不进去了,咱们到山下的镇子上去吧!”
“好吧贤弟,你略等片刻,我知会一下就来。”春晓回到屋里,对魏良道:“魏大哥,以前来找我的二位朋友来了,我与他们到山下的镇子上去。”魏良道:“贤弟,你为何不请他们进来一叙?”
“不了魏大哥,他们还有事要办,我先去了。”
三人下山,白虹道:“杜大哥,现在可以喊你杜大哥了吧?”春晓道:“贤弟,现在尽可放心称呼,上次你二人走了,我也甚是挂念,今日终得再见。”白虹道:“杜大哥,大崔得了旧疾,我俩不忍拖累与你,故此离开。”春晓又道“贤弟,你二人从哪来?”
“我俩从滨海县来,上次来没找到你,我俩去了滨海,这次来终于找到你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俩就再也不来了!”白虹赌气道。春晓陪着笑脸道:“贤弟,不至于此吧!你不是说我俩相遇是上天注定的,躲也躲不开。”白虹嗔怒道:“那时候算数,现在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