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壶,对了,你们有什幺菜?”
“煎炒烹炸,烧烩白煮,应时小卖,粗细便饭,上等高摆海味席都有。”
“上等海味,每席要多少银子?”
“八两银子一席。”道人说:“给我来一席。”伙计道:“道爷,你二人怕是吃不了了一席?”道人一瞪眼,道:“吃不吃了,那是道爷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伙计闻听不敢怠慢,擦桌抹凳,一会功夫将小菜碟杯筷摆好,随即将干鲜果品、冷荤熟炒、糖拌蜜饯、鸡鸭鱼肉各菜齐上。李道人道:“白老弟,吃吧!别担心,下午送钱的多了是,贫道管你吃饱喝足。”李道人甩开腮帮子狂吃海喝,还一个劲抱怨:“这鸡子欠烂,海参欠发,炖肉太咸,做的不入味。”
二人吃饱喝足,伙计过来一算账,共是九两五钱银子。李道人嘴里叼了牙签,掏出十两银子道:“伙计,不用找了。”伙计连声道谢。
二人到了客店,掌柜的正等的焦急,“道爷,您去哪里了?让我等的焦急,还真让您给说准了,我岳丈一家,今早都病了。我得信去一看,肚子都胀的甚大,确是臌症。他们镇东头那块,还有几家也是如此。道爷,您快瞧瞧去吧!”
李道人口打唉声,“无量佛,唉!掌柜的,贫道刚与鞋铺掌柜的一家,治好了臌症,甚是疲乏。鞋铺掌柜的见贫道颇费精力,硬是给贫道二十两银子。贫道本是做功德,只取了十两银子。”掌柜的一听,忙掏出十两银子道:“道爷,我给您十两银子,求您赶快将他们治好吧!”李道人收了银子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再辛苦一趟,头前带路。”
李道人怀里揣了灵符,与春晓再次来到镇东头,随掌柜的来到一个门口,进了院子,掌柜的冲上房大喊;“岳丈大人,我给你找来救命的人了!”上房帘栊一挑,出来一个妇人,妇人指着掌柜的鼻子道:“哼!指望你恐怕早就晚了三秋了,我家里人早都好了。”
三人一听,均是一愣。进屋一瞧,可不人都好好的,哪有丝毫的臌症?三人不解,妇人又道:“多亏隔壁鞋铺王掌柜的家里有神水,我花了五两银子买来一碗,一家人喝了才好的,回头你还我五两银子。你看人家王掌柜,这下可发财了,附近得病的都上他家里买神水。”
掌柜的听了,冲李道人道:“道爷,你看这病都好了,也不用麻烦你了,那十两银子你是不是该还我。”李道人脸色通红,掏出银子扔给掌柜的,气冲冲奔出院子。春晓从后面赶上,见李道人的鼻子都气歪了,春晓暗自高兴道:“李道爷,甭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走,让他们喝没了水,都死去。”李道人道:“贤弟,你说的对,咱们走,让他们都死去!”
二人回到客店,见房间门上的锁头居然开着,进屋一看,道人塞满灵符的行囊踪迹皆无,春晓的行囊幸好背在身上。这下李道人可傻了眼,气冲冲上前头找伙计算账。伙计来了一看,也傻了眼,店里无其它客人,无有理由,只得任道人跳脚的骂。道人大骂客店是贼窝,掌柜和伙计都是贼人,偷了他的行囊,连带掌柜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伙计没折,只得推说等掌柜的来了再定。道人骂够了,气也出了。见天色已暗,吃了饭,倒在床上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