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地面皆是大小不一的石头,无路可走,春晓只得攀石而行,好在春晓攀石如履平地。洞内清凉异常,洞顶不时有水珠滴下,落在脖子里凉飕飕的。前面逐渐宽阔,感觉是在向下而行,不时有小的石钟乳出现,引的春晓驻足观望。攀过一块巨石,眼前豁然开朗,如同进了一个敞亮的大厅。高高的穹顶上垂下无数粗大的石钟乳,股股相接,有不少竟透着朦胧的光晕。
不知从哪里有水流出,在大厅中央汇成一个不深的水洼,接纳着滴答落下的水滴,春晓仔细观瞧,水洼中竟有不少的鱼虾。春晓拿黑铁刀敲下一块透着光晕的石钟乳,石钟乳冰凉扎手,春晓将其放入行囊中。过了大厅,山洞又逐渐狭窄,感觉还是下行。
一会拐弯又进了一个大厅,这个大厅更敞阔,石钟乳甚多,有好多垂到地下,成了粗大的乳柱,透着朦胧的光晕,甚是好看,围着乳柱转了两圈,很是惬意。穹顶有微落的亮光落下,映出大厅中央一池巨大的水潭,潭水昏黑,不知深浅。春晓有了上次深潭遇怪的余悸,不敢靠得太近,远远观察清楚,匆匆从潭边走过。
离得水潭远了,春晓捡起一块石头,远远投入水中,听水声知潭水甚深。继续前行,又是巨石阻路,春晓攀上巨石,听得后面哗哗的水响。回头看去,见潭水如沸腾般上涌,瞬间露出一颗猪头,四下逡巡,猪头渐大,显出龙形身子。怪兽爬上岸来,径到粗大的乳柱旁,在乳柱上摩擦身体。一会又跃入水中消失不见,水波激荡。
春晓暗道好悬,急奔前路。前面分成两个山洞,春晓沿有水流出的山洞前行。一会功夫,山洞到头,乱石堆积,隐约有光透入,水能流出,但人不能行。春晓只好退回,行走间,春晓抬头,隐约见洞壁上方有一平台,也就是春晓眼力超人,寻常难以发觉。春晓好奇,沿一巨石攀缘而上。
平台不大,甚是平整,像是利斧劈就而成,竟有模糊的足迹,春晓甚深惊奇。平台一侧的洞壁也格外齐整,似有人工凿过的痕迹,拿手敲击,咚咚有声。春晓拿脚用力一踹,没有踹动,再奋力猛踹,亦无动静,换一地方,再奋力猛踹,竟显一洞。
春晓扩洞口而入,脚下竟是一条甬道,此处乃是一道薄薄的石门,从外面竟不能看出。春晓大叫有人吗?只有回声。试着前行,不远处右手有一石门,春晓敲门,无人应声,推门不动,拍打转动门环,门竟自开。进门后,门自身后关闭,春晓也没在意。
这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室顶嵌着一颗硕大夜明珠,熠熠生光。石室上下浑然一体,巧夺天工,春晓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何种石料做成。靠墙有一个石座,旁边是宽大的石床,皆用玉石雕成,温润剔透。两边壁上凿有龛笼,放了不少东西。
石室中间有一玉盆,长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茎干粗大,枝叶繁茂。硕大棵植物,顶上只结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果子,果子甚是奇特,一半红一半绿,满是一道又一道的细纹。春晓从小识药,知果实存世已久,担心果子有毒,弃之未动。
春晓走到墙边,龛笼里摆了几本典籍,像是羊皮做成,手拿皆成碎片,另外几个龛笼里摆了几个小壶,打开倒出是些红绿的丹丸,旁边还放着几块玉片。另一面的龛笼里有几块鸭蛋大小的石头,无色不透明,拿起端详,里面似有液体流动。
春晓暗想,这石室世上罕有,不知是何等高人建造。这里面的东西定非凡物,与其在此闲置,不如带走,或许能派的上用处,遂一股脑收入行囊中。
夜明珠嵌的太深,春晓跃起扳了几下,没扳动,只好作罢。春晓欲走,门却打不开了,门上没有门环,四周也无机关按钮,脚踹几下,门纹丝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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