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由屋中出来,将门反扣,留了个记号,飞身上房。蹿房越脊,行走如飞,心急似箭,来到大户院落,先用问路石一打探,听没有动静,二个贼人直奔姑娘的绣楼。
来到窗外,贼人竖耳细听,屋内寂静无声,把熏香盒子点着,拿手湿破窗纸,扳正仙鹤嘴,搁了进去,一拉尾巴,两个翅膀一扇,这股烟由嘴里冒进屋子里去。
一会功夫,贼人把熏香盒子撤出来收好,掏出布卷,塞好鼻孔,把上下的窗户摘下来,跃到屋里,贼人一晃火折把灯点上。此时三位姑娘都被熏倒了,人事不知。
贼人撩起帐子,将女子身上的盖的薄被掀掉,借灯光一看,肤如凝脂,薄薄的肚兜,掩不住白嫩的玉蕾,腿根处的稀软的黑毛,隐约可见,真是貌若天仙,让人欲火上身。贼人心中喜悦,“二哥你瞧,怎幺样。”
“果然是好,你我弟兄一人一个,也不必挑选。”
“好,来吧。”三人正要宽衣解带,由窗外飞来一瓦,正打在一贼的脑袋上,把脑袋打破了。
却说春晓见贼人出门,也悄悄出门,飞身上房,蹿房越脊,尾随贼人来到姑娘的绣楼,见贼人放烟,忙飞跃至前面,砸屋摔瓦,将看家护院的人惊动,“本家人听着,有两个淫贼在后院绣楼,速去捉拿。”春晓又急奔姑娘的绣楼,蹿蹦跳跃,如飞鸟般轻盈快捷。见贼人欲宽衣解带,揭起屋瓦,打了贼人一瓦。
贼人一惊,抖手打灭了灯盏,避窗边观瞧,见远处灯球火把闪亮,人声嘈杂,贼人欲跳窗下楼,又有屋瓦飞来,把贼人砸个正着。贼人忍痛跳下楼来,楼顶又有屋瓦砸下,贼人怒火上冲,纵身蹿上房去,三人刚落屋面,一道烈焰将三人击个正着,三人跌下楼顶,火势依然旺盛,将贼人烧的焦头烂额,在地下翻滚。
这时本家看家护院的、打更打杂的众人,各执灯球火把,来至绣楼下,齐声喊叫“拿贼”。贼人起身欲逃,被众人围住掀倒,揍个半死。
春晓见贼人被擒,本想暗自离去,转念又想问清贼人是否自己的仇人,随从暗处出来,向众人说明情由。拷问贼人,果真是苗山二十六友中的三个,春晓心中宽慰。
众人簇拥着春晓来见家主,家主张员外万分感谢,坚持摆酒庆贺,并留春晓在张府安歇。第二天一早,春晓告辞,叮嘱将贼人送官。张员外再三挽留,其实张员外存了私心,张员外无儿,只有两个女儿,自己的哥嫂去世又留下一个侄女,跟着自己。昨晚听了春晓的家事,见小伙又一表人才,再加自己女儿身体已被人见,就想招春晓入赘。
见春晓去意坚决,张员外无奈,唤人拿来二百两银子送与春晓,又再三叮嘱春晓来年再来,春晓不受银子,张员外执意相送,不收不行,硬是将银子塞入春晓的行囊,春晓拜谢而去。
回到客店,春晓推开老道的房间,见老道还在地下躺着。春晓拿凉水将老道激醒。老道迷迷糊糊爬起来,“我怎幺就躺地下了?”春晓道:“道长,这是个黑店,你被伙计汤里下了药麻倒了,我也在这里住宿,差一点也着了道。”
“奥,我说喝着汤怎幺这桌椅都转开了,哪掌柜的、伙计哪去了。”
“这地下有暗道,他们进暗道来杀人,被我杀死在里边了。”
“无量寿佛,罪有应得,救命之恩,贫道感谢了!”
“道爷不必客气,洗脸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