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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1 / 2)

几天过去了,春晓水米不进,一句话不说,只是木呆呆发愣。陈鹏及儿子照应着,一班年少及左邻右舍帮忙把春晓一家人的尸体盛殓,因天热,死人多,等不到春晓的姑姑赶到,就安排丧事,将杜家一家人葬在了杜家墓地。

春晓象个木头人,让人牵引着走完了整个葬礼。他的身体越来越弱,把陈鹏急的团团转,和春晓的舅舅想尽办法,终于春晓开始进食了。有时一点触动就放声大哭,只哭到力气用尽。

慢慢春晓心中郁积的悲伤和自责放空了,他的眼睛开始发亮放光,呈现出执着、稳重的神态,他开始成熟了。

到底是谁干的?谁与我杜家有深仇大恨。几天里杜春晓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祖父、父亲、哥哥都安分守己,不会有什幺仇人,我惹了谁?以前跟人争斗交手,倒也接了几个梁子,可没这幺大仇恨,难道是前段时间,自己在苗山伤的那个淫贼,当时自己还留了名。

想到这,春晓的心骤然收紧,如此看来,十有八九是他。春晓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外公,陈鹏感觉此事甚为重要,与杜春晓一同赶到县衙,把此事禀明了县太爷。

知县徐有德在自己管辖的地段出了此等大案也甚为焦急,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无任何线索。闻听此事,详细询问贼人的长相,即命张班头带春晓及几个衙役到苗山附近寻查贼人。

又一个月过去了,贼人音信皆无。春晓回到家里,甚是烦闷,收拾残物,暂时在药铺安身。外公让他住在陈家,他不肯。在药铺里,他摆上家人排位,早晚上香。

这天夜里,春晓睡不着觉,披衣在院子里四处走动。穿过残垣断壁,乘乌黑夜色,茫然前行。忽然前面有一道金光从断壁中透出,近前观瞧又踪迹皆无,查看残垣乃是祖父的卧房,不免在心里暗暗祷告,恳请祖父的在天之灵,保佑他早日寻得仇人,报仇雪恨。

又有一道金光滚过,在祖父的床头消失。春晓甚感奇怪,搬开烧焦的破床,踩踏地面,似有空洞之感,点燃蜡烛,寻找无果。

急切等到天亮,准备好工具来到祖屋,除净黑灰,用铁锨挖掘,挖下去有一尺来深,铁锨遇到石头挖不下去,春晓感觉另有蹊跷,沿床底墙面摸索,摸到一块活动的墙砖,取下后露出一个拉手,用力一拉,床尾处露出一个黑洞,点燃蜡烛下去瞧看,乃是一个密室。

室内中间摆放着五只大木箱,靠墙的木架子上满摆着珍稀药材及一些大大小小的陶瓷罐,另一面则摆放着一些书籍。

随手打开一只木箱,箱内堆满金灿灿的金锭,再打开并排的另一只木箱,箱内满是亮闪闪的银锭,总共是二箱金锭,三箱银锭。陶罐里装的是杜氏家传的珍稀丹丸,各种各样。春晓满心欢喜,衷心感谢祖上给自己留下的遗产。取出少量金银,杜春晓把一切原样掩盖好,不留痕迹。

第二天春晓起来,打开药铺的门,见门口正有人等在那里,原来此人从乡下慕名来买药,春晓问明情由,从柜上翻出药,没要钱就给了来人,来人千恩万谢走了。

有个密室的钱财,春晓心里有了底。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遭了难的孩子更要早当家。春晓觉得药铺必须得开起来,祖宗创下的宏德堂,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

他找到原先的伙计刘二,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找人就着剩余的药材,把药铺再开起来。他又让刘二找来泥水匠,就着没烧的墙壁,翻盖了南跨院的几间房子,供药铺使用;又腾出三间,让刘二把老婆、孩子接来居住,感动的刘二,差一点给他跪下。

在把院墙破损的地方修补好后,春晓又借口要把祖宗的牌位供奉起来,亲自监督,把祖父的卧室就着剩余的四壁,盖了起来。盖好后,他把家人的牌位挪了过来,自己也住了进去。

药铺又开张了,主要以卖药为主,春晓把一些常用丸药的制作方法,向刘二传授了一遍。一切都基本正常了,他决定独自到苗山周围寻找贼人。他告诉刘二,他要到苗山去段时间,要他看好家。

药铺的事情,都由他自己处置。向外公及舅舅辞了行,春晓踏上了寻仇之路。

想起前段时间与李班头寻访贼人,未进村镇就嚷口渴,进的村镇,找来地保问罢事情,早早安坐酒肆,喝酒吃肉。一月下来贼人没寻到,陈鹏的银钱到花了不少,春晓对衙门非常失望。

走过几个村镇,寻访无果,不觉来到了苗山下。春晓信步上山,想到当初救人的地方看看。此时山上行人稀少。从救人处出来,春晓感到有些口渴,就想到山腰的道观讨杯水喝。

道观的大门虚掩着,春晓推门而入。前厅静悄悄的无人,春晓从角门进了后院,一阵说话声音传来,春晓不由停下脚步侧耳细听。“我们兄弟几个,平日在郑大哥家里寄住,没少给他出力,这不刚刚帮他作下这等大案,他可倒好,不声不响,搬家走人了,搞的我们无处可去。我们几个在此无亲无故,也不能总待在你这,道爷,你给想想办法。”

“孟庆啊,我这里现在也是个是非之所,过几天我也得走。前段时间我师傅来信要我去助他,你们跟我去吧,不过那里是大辽的地面。嗯?外边什幺人?”一声呵斥从屋里传来。

“道爷,打扰了,路过此地,讨杯水喝。”春晓急忙回答。

“去前厅找道童。”传来气冲冲的声音。

春晓转身出来,在厨房找到两个道童,“小师父,讨碗水喝。”喝着水春晓问道:“小师父,庙里有几位师傅?”

“就师傅和我们哥俩。”

“可我刚才听见后院有好几位啊?”

“那是我师傅的朋友,原先他们在苗山集郑大官人家住着,这几天才来,搞得我俩饭都做不及。”小道童抱怨道。

“他们为何不在郑大官人家里住了?”

“好象是郑大官人搬走了。”

“你师傅跟郑大官人很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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