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不走了?
宗主冷着一张脸,仔细检查了下马匹,顿时脸色更黑了:“一群蠢货,上当了都不知道!”
封越一愣,不明所以。
“这里被安置了绊马索,细若毫发,是韧性极强,且极锋利的材料制成!”宗主咬牙切齿:“九宫岛那几个老妖怪,当真疼她若命!”
外面价值千金的东西,竟然这么就拿了出来!
封越大惊,立即蹲下来查看,顿时面如死灰。
上千匹的战马啊!
一匹匹的全被割断了蹄子!
简直……简直太丧心病狂!
“西门涟狡诈如狐,诡计多端,你上当不稀奇!”宗主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冷静道:“你追到这里可有看到她的行迹?”
封越禀报道:“末将在这守了半刻钟有余,并未看到她的踪迹,前面一片太平。”
心里懊恼,难道自己真中了空城计?
“半刻多钟的时间,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走不了太远。”宗主暗暗思忖一番,惯性的去摸怀里的铜钱,却发现在惯常用的位置什么都没有。
兴许是丢了吧!
他如此想到,再想到欲抓到西门涟处之而后快,过了今晚,怕再没有这般好的机会了。
“众将听令,分三队往前大步走!”
大好形势下,大将军高声发号施令。
“末将遵令!”
一大片高呼声中,联军的将士们随着大将军往地界里冲去。
封越也正欲跟上去,却莫名地右腿一麻,顿时半跪了下去。
“将军!”他身边的军师惊呼一声,就去扶他。
他的亲信也迅速围拢来,担忧地看着他。
“我……”封越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才抬头,忽地虎目一瞠,脸上顿时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一张嘴张得老大,几乎都能塞下一个鸭蛋。
这是?
军师和亲信们纷纷抬头,一看,也是一脸的惊惧。
但见从地界处起,远处的天地好似被一层无形的膜裹于其中,就好像一个透明的蚕蛹。
而此刻置身在这个‘蚕蛹’中的人,他们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个个的皆是捂着耳朵,一脸的扭曲,嘴张大极大,好似在尖叫,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这……这是什么?
是天噬阵!
乾为天,坤为地,正阴阳,滋生万物的同时又能吞噬万物。
此阵是结合枯骨幻阵之幻象、吞噬阵之吞噬声音之能组成的大阵,会让人死在无尽的恐惧中,也就是说进入其中的人若不是意志十分坚定,必定无生还之可能。
战场之将,谁人手上没几条性命?
西门涟疲惫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少扬,他们死,我毫不愧疚。”
“无需愧疚。”君少扬抬手,拨开覆住她左颊的湿发,轻声在她耳边低喃:“这就如你所说,血债,必以血偿。而你,做到了,很成功。”
西门涟捏着他的手,眼皮子好艰难撑开一道缝:“后面的大阵你来维持,我已经是有心无力,不能放过那个宗主,绝对不能!”
君少扬点头,垂下的睫毛遮挡住眸中浓烈的杀气。
即便她不提,敢伤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西门涟这才放松,唇角微微一勾,昏睡了过去。
君少扬将她孱弱的身躯抱在怀里,用己身的体温温暖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阵中快速拨弄着,不似她的留有余地,他改阵的每一步都是蕴藏着无限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