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锁链传来抖动的声音。
果然不出她所料,刘瑜走到了她身边。
“公子,爷……爷请您出去一见。”声音不高,透着浓浓的心虚,腿肚子打颤,一听便是撒谎。他定是受了人私下指令,不得不背叛,却害怕报复而心惊胆颤以致露怯。
西门涟将他一举一动尽纳入眼底,沉浸在黑暗的幽瞳抬起,“爷,你说的爷是哪一位?”
“是四爷。”刘瑜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我是五爷的人。”西门涟声音幽幽,却在诉说这一事实。
五爷,那个可怕的冷面煞星!
刘瑜差点没没用的瘫倒在地,“长老……是长老要您。”
“哪个长老?”
“寒……寒长老。”
“哦,就这样你就把我给卖了啊!”
西门涟凉凉一笑,透着幽光的眸子望着满脸冷汗的他,“刘瑜,五位爷的死对头你当作主人,你说我要是把你现在跟我说的这番话告诉五位爷,你说你这身肥肉是不是就能从光滑的人皮中解脱出来了呢?”
“爷,饶命啊!”刘瑜顿时跪下苦苦哀求,“小的,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爷恕罪啊!”
“你的罪,能不能宽恕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西门涟整张脸都隐在黑暗里,幽冷的声音听起来宛若来自地狱般让人心头发冷、发寒。
刘瑜忍住颤意,“求爷指点。”
“既然他是五位爷的死对头,若是你能趁着这良机为五位爷做点什么,不就将功折罪了吗?”棒子打下去,甜枣儿就到了。
刘瑜顿时一喜,“要怎么做?”
“这人是怎么来的,你照本宣科就好。不过为了你能得到五位爷的赏识,还是在那酒食里加点五爷给的这个比较好。”西门涟说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丢到刘瑜的面前。
“毒药?”刘瑜一惊,小小的纸包在手上重逾千金,几乎拿不住。
“你进门时脑袋是被驴子踢了一脚吗?”西门涟都懒得鄙视他的智商。
刘瑜眼睛却是晶亮,“谢爷的指点。”
说罢,捏紧了捡起纸包,快速从地上爬起就往外跑去。
跑得太急,太欣喜,都忘记了关门。
西门涟眸中掠过一缕暗光,起身也跟了出去。
其他七个守卫听到动静转身朝这边看来,却见是她,于是都又转过身去,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吃酒的吃酒,玩骰子的继续玩骰子。
西门涟面色平静地走了出去,直至走出这里到一处暗角,感觉到四处无动静后她身体骨节一阵噼里啪啦脆响,不过顷刻间便是缩骨成孩童的身高。
将多余的衣裳收起藏好后,将过长的中衣撕为两段,分别绑在身上,做好这一切后,她放飞腰间玉瓶里装着的‘骨蛾’。
这骨蛾是师叔饲养的毒物,嗅觉相当灵敏,尤其是对那特殊的药材的味道。
先前她给刘瑜的小纸包里装的就是这药。
有骨蛾的指引,她不费吹之力找到了正点头哈腰同人说话的刘瑜,也见到了那名所谓的‘寒长老’。
一看,却是一愣。
他……竟然是他!
昔日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她与司马瑜成婚前夕,有自称是司马瑜师傅的人上门来。这个人看起来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分外让人不舒服,尤其是在他盯着司马瑜的时候,那里面的光芒简直让人觉得诡异至极。
鉴于他是司马瑜的师傅,她也不好对于置评,于是规规矩矩向他行了礼后便告退了。而现在想起来,司马瑜是渣,那么这人八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对!
她脑子一转,忽地想起他的身份是这什么宗的长老,那是不是说明她悲剧的造成其实也有他的一份?司马瑜为神珠而娶她,大乾那边却没有传出任何关于神珠的事,那神珠是不是被司马瑜孝敬给了这老头?如果是的话,那先前木长老的那番气话不就很好理解了吗?
那所谓的‘头功’,怕就是献上神珠的功劳!
宗主……
西门涟眸色一厉,发誓:那个害她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仇她必然会亲手向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