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锦囊握在手心,撇嘴:“我才不要你配合!”
我想了想又说:“对了,这件事你不要告诉门口那个人。”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告诉慕容逸的好,否则恐怕会生些误会。
“吵架吵到这地步了?”罗玉看看锦囊,好奇心又被引起,“还是这里面是你与某个人的定情信物?”
“怎么可能,要不一起看看?”说真的,我一个人似乎没有勇气打开。
“得了,就算是定情信物,我也没兴趣,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罗玉似乎真的对锦囊里的东西不敢兴趣,说完便准备转身,“皇上那边我还要去处理呢。”
我叫住罗玉:“对了,你师父怎样?”
“我真的很忙,下回来再跟你说。”看得出罗玉并不想提起老大夫的现状,扔下这么一句,便匆匆打开门,跨出门去。
我刚准备让他把我门顺便关上,就见他忽然往房间右面走去。
我不解,起身走到门口张望,发现慕容逸站在那里,罗玉正很不情愿地以很慢的速度向那边走,看样子是慕容逸将罗玉叫到那边,询问他来干什么吧。
我关上门,转身的一瞬间猛然想到,以罗玉那小子平时的表现,在慕容逸的逼问下坚持不了多久的,那慕容逸岂不是很快就知道锦囊在我的手里。
不行,机会难得,我要赶紧看一下,然后再悄悄放回去。
对的,于是我将锦囊慢慢打开,心不停地跳着,几乎是颤抖地把里面的东西缓缓拿出来,然后看到——
一个玉佩?
竟然是玉佩?男子一般都携带的东西,这么普通?
不对,如果是普通的玉佩,慕容逸为什么不带在身上,反而放在在锦囊里,留着做备份啊,而且玉佩最容易做什么定情信物了。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刻字,写什么诗。
想到这,我的心竟十分慌忙,不由狠狠将玉佩完全从锦囊中抽出,感觉这个时候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但我暂时顾不得上它,而是仔细翻手中的玉佩。
很漂亮的一块玉,质地光滑,做工精细,摸在手里很舒服,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我将玉佩在眼前晃了晃,心中疑惑。
为什么我觉得这块玉佩这么像我随身携带的那块?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对比一下,颜色,形状大体相同,但花纹有些区别,摸起来感觉也有些不一样。
没得出什么结论,我有些失望地将两块玉随手放在桌上。这时突然想起刚刚掉落的东西,便弯腰去找。好在屋子就这么大,我又大概知道它掉落的位置,很快便找到那个东西。
我捡起那个小小的东西,先是疑惑,然后瞬间被惊愕取代,这个东西,不会是?
我握住颤抖的右臂将它缓缓放入玉佩上的缺口,心中万千祈祷,却抵不过事实伤人如刀。竟然完全吻合,丝毫不差。
“这里是姑娘的家乡?”
“真的只有这个原因?”
“我那还不是…”
“我又不知道她的生辰。”
……
头脑中,许多被忽视的细节,终于穿成一条完整的线索。
我将那块取出,握在手心,浑身冰凉,只感觉血液逆流,一股巨大的悲伤就要将我淹没。
“浅毓,不要打开。”
门被慌忙推开,继而再也没有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万籁皆在这刻沉寂,在清晰与模糊中,我们彼此相望。
慕容逸僵硬地站在门口,他长长的黑影将我笼罩其中。
午后的阳光是那般刺眼,铺洒在慕容逸身后,让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能听见他颤抖的呼吸。
我想逃离,却迈不开那沉重的步伐;想假装,却抵不过事实的凄凉。
恍惚间,命运在我耳边低语:该来的终究会来,你们逃不掉。
“你究竟是谁,是慕容逸?”眼睛变得模糊,嗓子似乎已经哽咽,我却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对着慕容逸惊慌的脸色,一字一顿地问道:“还是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