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殷色乐了,小日子过的正郁卒,却有炮灰送上门给他轰?嘛,既然如此,他若不承情岂不失礼?这么一想,那漆黑的眼珠子已转了两圈,嘴角一翘,他便在梅林里抬起了头,娇笑三声:“狐狸精在此,少爷可是要来临幸奴家?”
“你你你你你你、你这不知羞的骚货……”薄佻溪小脸涨红,浑身抖的像被雷击,眼睛里不知是气的还是喘不过来气憋得,一眶泪水充盈,跺着脚,手指着隅殷色所栖的那株梅树一通颤悠。
“二少爷你这是……”夜娉婷红着脸,为自家宝贝少爷粗俗的言辞羞愧不安。
薄佻溪一把扣紧夜娉婷的手臂,病态的手背上显出条条青筋,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与妒恨:“你、你给本少爷滚下来……”
“嘛,少爷,奴家可不会滚唷~”隅殷色挂在树梢上懒洋洋的剔手指,嗤笑一声,眉宇间跃上一抹鄙薄之色。传闻中柔美如花的薄二少?狗屁!根本就是个泼妇,呔,连泼妇都比他有气势多了,骂个人连翻白眼儿带搀扶的,就是个病痨。可笑的是,就是这病痨害他被薄佻白绊住,权衡之下签了那契约,一想到日后要有相当乃至漫长的一段时间,不得不为了这个病痨奔波他就一肚子窝囊火儿,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薄佻白只慢了些微那么一步,进园时,空气里鄙薄言辞已是铺天盖地,伴随着一人的怒喘和另一人漫不经心的调笑。隐隐的不悦感爬上眉梢,下一刻他身影出现,不悦再度升级为愠怒。
“佻溪。”泛着寒气的声音明显没有往日温柔,至少在听到这嗓音时,薄佻溪微微怔愣了一下,方转过身:晨光中伫立在不远处的男子,乌丝云鬓,清高冷漠,一双凤眸狭长惊艳,眼底却是重重霜色。
少年颤巍巍的立在原地,半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不是梨花带雨,却依然我见犹怜,那娇贵的身子像只柔弱的蝴蝶在晨风中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能被刮到天边或者轻易吹折。同样能给人以疼惜的欲望,然而隅殷色身上却带着甜美的野性,甚至于眼神里的冷傲轻蔑,更能萌发人摧残和占有的欲望;而薄佻溪却是真真正正的娇小依依,圆柔纤细的身骨,一步三喘的病态,他的孱弱是让人恨不能一把箍进怀里都怕被揉碎,而隅殷色却恰恰相反。
薄佻白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向着前方孤立无助的少年终于张开双臂:“来。”
一个字,少年便如蒙圣恩般欢喜的奔过去,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鼻涕眼泪蹭了一身,最后抬起水汪汪的桃子眼,啜泣着唤一声:“哥……”
尾音缠的隅殷色大老远掉一地鸡皮疙瘩。眼中一道惊讶飞快滑过,紧接着浮上一片耐人寻味的戏谑:感情这病痨还是个恋兄的娃娃?啧,闹了半天,他竟是跟一个没断奶的娃娃打趣儿呢。思至此,少年嘴角一挑,望向前方的视线冷清三分。
然在隅殷色眼里毛还没长齐的奶娃娃却压根儿没忘记还有个狐狸精挂在树上,加之现在还有薄佻白这大靠山,他就不信自己得了十多年的宠爱还能被那看不清楚长啥样子的狐狸给夺去?这么想着,埋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