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在,我给你报仇。”她慢慢的移开了身子,空气清新了许多。我睁开了眼。发现她已拿了菜刀,向门外挂着她娘家黄狗的皮子的树边走去。
“黄眼狗,我男人的李子,你也敢吃。看我剥你的皮。”说着,她便一阵乱刀,将我父亲弄了好久,已晾干了,就差没去卖的狗皮,瞬间就砍成碎片。她这一阵狂欢似的舞蹈,耗尽了力气。她倒在地上,喘促声扬起一大片的灰尘。她鼓着的豹眼,在浓黑的眉毛下,翻转着。
突然,她皱紧了眉头,是沉思,是惊吓,是恐慌……
我又害怕起来。
她一跃而起,一个肉墩子垂立在树下。我扭扭趔趔,赶快躲开了。
她又从地上拾起菜刀,飞一般的冲向了田野,如一匹脱僵的野马,狂奔出去。所路过的土地,都被摧毁得遍体鳞伤,如同狮子跟野牛较量过的战场。
我愉快的一笑,看见太阳照在果树叶上,格外的响亮。清风浮过,荡出片片涟漪。
我正自庆幸,她却回来了,提着一根红萝卜,一脸横笑。
“那黄狗吃下去,把你的李子,屙到外面,长在土里…..”她还喘着粗气。
“我刚才睡在地上,就想起来了,到我们家的地里找了好久,没找着,还是在别人土里找到了它。”她现出成功的喜悦。
“快把它放进裤裆,过一两天,就接上了。”她想得太轻松了。
“这个又红又长,只长大,不会小,今年用坏了,明年又要长新的。好玩!”说着,她便将胡萝卜硬塞进了我裤裆,我拿着它,它便如一挺长枪顶着个战利品似的,在两腿间,高昂着头,永不言败。
他们本姓人,见了我更是刮目相待。
癞子愈加放肆,到处宣讲她的功德。
每次行事时,我以偷梁换柱之法,把萝卜给她;完事后,又收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近来,我也厌烦了,每每不想理她,居然就告来了她的父亲。后来的故事已记不清了。今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