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脑壳,就知道了,哈哈哈…..”
“哈哈哈。”男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有很多的娱乐要做。早把跟外姓人的斗争给忘记了。我们一家人也沉浸在愉快之中。惟有我的癞子婆娘,常常给我带来烦恼和恐惧。
她肥硕的身子,如一头海豚,浑身滚肉。无须走动,只要张口说一句话,下巴的肉瘤般的,黑糊糊的、松软的肉垂,便扇来酸臭味、汗味。还有癞头上飞落下来的,比粪还臭还要复杂得多的味道。即使屏气,即使塞住鼻子,也会从肌肉里灌进去,想逃避那种味儿,简直是妄想。他的爸爸,我那可恶的岳父,也是远远的站着,给她讲话。
“喂,癞子,虎子对你好吗?”
“不好,总要我强迫他,他才跟我睡觉。”
“什么,不跟老婆睡觉,这成何体统。把他叫来。”
粪胀婆娘就带来混帐岳父。他扛起锄头。气冲冲的,撞开了我家的大门,嚎叫了起来。
“虎子,过来。你他妈的还欺负我癞子,不可怜你,你外姓人能讨上老婆吗?我癞子也不是省油的。给我砸”
癞子真动起手来了。别看她一个女人,我们真不是对手,好肥好壮,吃了啥事都不想,啥东西都能吃,家里的桃子,还是指母大小,就摘得干干净净。橙子,刚过七月,就被她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