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约有十几里路的一个村里,有一种白色的泥土,和上水就很粘,有人说那是糯米变的,可以吃的。于是我就背了背篼,拿了小锄头,远远地跟着队上的年轻人或老年人的后边,一大早,就出去了,饿得发晕,没有什么力,走路很慢,也没人说话,也少力气说话,总觉得说话很费力,拖拖塌塌的,傍晚才回家,背了十来斤。
爸爸妈妈,就拌了晒干的胡豆叶,放点盐,揉成拳头大小的粑粑,在柴火灶上烘烧一段时间,便开锅吃饭了。那泥粑坚硬了些,在口里搅不转,便用水冲了下去,头天到有好办法,可二天就不好施法了。泥粑进去容易,出来难,大人小孩都胀得难受,很多人成天就蹲在破烂的茅房里,等它出来。一些小孩哭叫不止,爸妈没有办法,就让他们蹲在高处,自己拿来镰刀或者剪刀,叫孩子翘高了屁股,就在肛门处慢慢的掏,掏出一点后又要等很久,才能胀出来,大人们比淘金还要仔细认真,耐心。
这几天,到处都在谈论着:
“哎白泥巴也吃不得,饿死人了!”
……
“我儿肛门都掏肿了,更是拉不出来了!”
…….
“我女儿还要惨哪,这命怎么活啊!”
……
“我妈人也老了,掏起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