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澈吃了几枚葡萄之后连声对苏洛漓说:“妹妹,这果子味道真好,你也吃一点吗?”虽然她很喜欢吃,还是不忘妹妹,将其慷慨的推荐给了苏洛漓。
苏洛漓笑道:“我不喜欢吃葡萄呢,我觉得有些酸,姐姐自己吃吧。”
苏洛澈像是小孩子得了喜爱的糖果,不住的向自己的口中塞去,只是“似桃”的效果发挥得十分之快,虽说味道很是不错,但是催眠的效果就像味道一样的好。
苏洛漓渐渐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朦胧的眼神也是一种美艳。她娇柔的说:“妹妹我好困,我想......”
还沒等苏洛澈说出我想睡了,她就已经支持不住沉沉睡去。苏洛漓看着她融融入睡的美丽脸庞,不由的有些羡慕她,可是为什么要羡慕她呢?他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罢了?可是什么都不懂又有什么不好,老子早就说过,养育人民的方法该是虚其心实其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只要能吃得饱饱足足就能够安稳的睡去,这样又谈何不好了?
苏洛漓暗暗的自嘲,就是因为自己这么清醒,所以才看不到任何希望罢。苏洛漓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了太多,就算是一代绝色玛丽莲梦露都会有这种的感慨,自己这么苦苦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处。
身边的苏洛澈软了下來,苏洛漓把她的头摆在自己的腿上枕着,这柔软的一头秀发美如黑瀑,皮肤白暂细腻犹如美玉,这样的尤物,怎么会不是东离第一美女?还有谁敢担当这种殊荣?苏洛漓虽然自己也是女子,还是不得不觉得她美。
苏洛澈熟睡着,呼吸轻软,苏洛漓抱着苏洛澈,也不知不觉之间打了一个盹,在打盹的时候,她梦见了自己在一个美丽的宫殿中,离无渊陪着她四处游玩,告诉她这个宫殿已经是属于她的了,两人会快快乐乐的在这里生活。她在梦里是那么的开心,两人又是如此的融洽,亲密无间。
只是凡是梦境,都会有醒來的一刻,在车窗突然被掀起的时候,苏洛漓猛地从梦中惊醒过來,她先是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皇上离无恨。
离无恨的模样与别的兄弟的细致的花样美不同,他是很粗犷的感觉,虽说他的五官分开并不是很美,也不会像离无渊离无道那般精致,但是综合起來自有一种野性的感觉,确切的來说非常性感,身材非常的凹凸有致,那种带着肌肉的美感。苏洛漓不由得感叹,苏洛澈的确和他的外貌十分相称。
离无渊曾经说过离无恨的娘亲來自西域,苏洛漓现在看到了离无恨的高鼻深目,才明白离无恨身上西域的血统是真实存在的。
第四十一章温情
离无恨只是把马停在苏洛漓的身边,嬉笑着说:“我來看看你们姐妹俩,很久之前见你,你脸上好像有些伤,怎么现在都痊愈了呢?”
离无恨的问題其实提得挺刁钻的,意思就是问苏洛漓怎么会有药把自己治好了,像是想要考察苏洛漓的底细一般。不过苏洛漓又是何等人物,当然是轻松的化解开:“那是因为我恰巧遇上了良医的缘故。”
“你现在还真是美丽呢,洛澈睡着了?”离无恨看着苏洛漓怀中熟睡着的苏洛澈,颇有一些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
苏洛漓有些奇怪他那种近乎语无伦次的感觉,她不知这位皇上心中想的是什么,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倒是很沉着的说:“对啊,刚才姐姐累了,就趴在我身上小憩一会。”
“嗯,她本來就不爱出门,容易累。”离无恨看着苏洛澈,眼中的怜爱绝不是作假的:“你旅途上累不累?”
苏洛漓料不到皇上会如此的话锋一转闻到自己,心中本來是不快他打断了自己白日的美梦,可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表示出自己的不快,只得略带搪塞的说:“还好,这段旅途很是愉快,一路上风景都尤为优美。”
“你不累就好啊,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玩牙牌吧。”离无恨有些殷勤的说着,像是一种很拙劣的吊膀子技巧。
苏洛漓想不到这位贵为皇上的离无恨也会喜欢玩牙牌,但是转念想想皇上也是一样需要休息的,明熹宗只知道做木匠,宋徽宗只知道写他的瘦金体,而南唐后主也只知道填词作赋,纵情声色。面前这位皇帝不过玩一会牙牌罢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苏洛漓也是一口答应下來:“好啊。”
离无恨只见是套近乎的目的达到,随便再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拍着马回到队伍的最前端他的马车上。
苏洛漓不是觉得不奇怪的,毕竟皇上找她又是为了何事?还邀请她参加牙牌的队伍,就是说意味着要当她自己人了。她苏洛漓沒权沒势,不过这当然是相当于皇帝來说。她实在找不到皇帝接近她的理由。
所以苏洛漓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要是真是看上了自己貌美?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苏洛澈还是比苏洛漓美得多,苏洛漓甚至觉得自己的样子在她面前有种盗版了的感觉。所以说这种推测明显是不成立的。
要是说离无恨这种人会无缘无故的接近她,这个推测的结果未免也是太荒谬了。毕竟他作为一国之君,沒有必要和自己套近乎。
所以苏洛漓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只能作罢,但是她隐隐约约想到,是不是会跟离无道所说的龙脉有关?这龙脉又是什么东西呢?是一件宝物?是一本奇书?还是藏着长生不死的丸药?包治百病的灵丹?
苏洛漓不许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这实在太无谓,她觉得自己沒有这个必要想这么多。想太多一直是一件让人很是疲倦的事情,苏洛漓很清楚的明白,做一只快乐猪比忧伤人要好得多。要像雪花一样不知忧愁的喵喵叫是一种好事。
不过苏洛漓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想了太多,毕竟其实人也并不知道鱼的忧伤,庄子早就说出了真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自己可能根本还沒明白雪花的心中是不是会有难过。就妄自作了羡慕它的决定。
苏洛漓回想起自己那个美好的梦境,只可惜被离无恨打断了,这么美好的梦,却被用來说一些看似无关痛痒的话。苏洛漓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习惯于用酒精來麻木自己,因为酒精可以让人陷入长久的睡梦,一杯销尽两眉愁。
苏洛漓在前世是很少做梦的,因为她实在是太累,接不完的工作,做不完的事情。她虽然很宅,但是她要出门去杀人,像是传说中的侠女,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吗?不不不,这是一种龌蹉的勾当而已,听从组织的命令,在充满心机的众人中尔虞我诈,不可能会是不累的,不仅仅是累,还是那种全身骨头都想同时断掉的那种苦楚。
她本來不想杀人的,但是如果不杀人,她就会被组织杀死,就算她是第一高手又如何?一样逃不出死亡步步靠近的脚步,毕竟还有可怕的手枪大炮,就算是浑身武艺又如何?还不是逃不出这种困境。
而穿越之后,苏洛漓却时常做梦,梦见最丑恶的情境,让她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一次意气用事,险些害得她死去。这次终于做了一个美梦,梦见离无渊能够和她一起携手,离无渊会变的那么的体贴。
苏洛漓突然想到梦境是反的,自己梦见的都是不现实的东西。她只好对这个迷信的自己讪笑,自己不是只懂得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吗?梦里面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潜意识的反应罢了,既然如此,自己还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纠结困苦烦恼?
怀中的苏洛澈动了一动,苏洛漓知道她就要醒來,便扶起了她,苏洛漓并不想苏洛澈在她的怀里醒來,这样纵使是对于两姐妹,还会是似乎过于暧昧了一点。所以苏洛漓还是扶正了快要醒來的苏洛澈。
只见苏洛澈动动身子,睁开了一对妙目,红唇缓缓波动:“我睡了有多久了呀,妹妹?”
“一两个时辰吧。”苏洛漓直接回答道。
“嗳,怎么不知不觉之间就睡了这么久?好像是一下子就睡熟了。”苏洛澈还未睡醒的声音甜而娇软。
“想來肯定是这一路上劳顿,昨晚的被褥又不是姐姐睡惯的,姐姐这一觉睡久了倒也是不奇怪。”苏洛漓自然不能说她是吃了“似桃”造成的后果,只是信口编了几句话。
苏洛澈倒也是全然相信了:“这一路上还真够颠簸劳累的。我这下又睡了如此许久。”
两人不住交谈着,一直到马车缓缓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