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的时候,跟妈妈上街,看见卖冰棍的,想吃,可是不敢跟妈妈要。六、七十年代,中国人是共同不富裕,不像现在“少部分人先富起来”了。所以那年代不敢轻易张嘴让家长花钱。可是又馋冰棍吃,怎么办呢?于是我就对妈妈说:“妈,我渴……”妈妈多是回答:“渴了喝水。”
今天我对我后说“我不想睡自己的床!”,很有点小时候的“遗风”。看我后是怎样回答的吧,她说:“那你就睡在我的床上吧。”
我说:“太好了!一言为定!”
她诡秘地笑着:“一言为定!”
我欣喜若狂,心急如焚——来好事了,为什么还心急如焚啊?我是着急写啊,早点写完,好“睡觉”啊……
她端来一杯咖啡,轻轻放在我的桌上,鼓励道:“慢慢写,别着急啊,我先去睡了,不打扰你。”
我写作的时候是最怕打扰的,我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摆了摆手,意思是:安静,我得赶快写了!她还在唠叨:“写好了别忙着往网上帖,叫我,我要做你的第一个读者……”这次我连手都没冲她摆,集中精力准备进入写作状态。我一旦进入写作状态,就能做到两耳不闻周围事,一心只想我书里的人物。
感谢上帝!这一次我的写作速度出奇地快,可以用“飞”来形容——当然,这里面也有我故意把字数写少、偷工减料的小动作,不能把功劳全给上帝,呵呵——不到一个小时,我在键盘上的“写作任务”便完成了!屁股没挪过窝儿,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脑,只全身心在键盘和显示器之间开采灵感,咖啡也没顾得上喝。在敲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我想:要不要叫醒她过来看呢?她刚才同意我上她床,可是万一她睡醒一觉不认账了怎么办?可是,我转过身来往床上一看,没把我鼻子气歪了:我后睡在了我的床上。她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因为她恩准我睡在她的床上了,而且我们两人都“一言为定”了,不能反悔了!但是,我说我不想睡自己的床,并不是要跟她换床睡觉啊!我后,真是太聪明了啊!我“斗”不过她……
我哭笑不得的声音对她说:“快起来,给我检查错别字!”心说:你耍我,我让你也别想轻轻松松享受“第一个读者”的待遇,我给你派任务!
我后可能根本就没睡着,她从被窝里出来,穿一身睡衣,神采奕奕,沾沾自喜。她对检查错别字的“工作”似乎并不认为是我对她的报复,“工作”起来很认真,真当回事。读完一遍又一遍,大有“爱不释手”的劲头。错别字大概挑出了十几个,挑出第一个错别字的时候她说:“啊,你也会犯错误呀?”后来每挑出一个她就说:“看看,你又犯错误了吧?”错别字都是明摆着的,我只得承认:“对不起,是我错了!”真“后悔”给她派这个任务!我说:“我犯的‘错误’太多了……”这里的“太多了”包括不该跟她“换床”,换床也不怕,最可恨的是我还跟她“一言为定”了。我感觉自己真窝囊,认识到自己“窝囊”了,就要找机会“强硬”一下。当她超出自己的“职责范围”指出我文中语法方面的错误的时候,我反驳道:“你不懂,我这叫别具一格!创新你懂不懂?语法也是在不断发展变化中进步的!”
也许她太盲目“崇拜”我了,说:“好好,听你的,你是大师!”
我偷换概念,说:“既然你说听我的,那么我决定回到我自己的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