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五十一章以牙还牙
第五十一章以牙还牙
竪日，破晓时分。
「啊！」
一声破天的尖叫，惹来了全府上下的围观。
钱双双、秦令和慕容祈早已恭候在附近等着看好戏。看到黔王、夫人和众下人鱼贯地跑进纳兰丹丹的院子里，钱双双拍了拍手，吃吃地笑道：「自讨苦吃！」
她装作惊慌地跑到纳兰丹丹的厢房前，看到了史上最壮观的画面。
纳兰丹丹全身颤抖紧紧扶着门框，哆嗦着唇只字不说，又惊又怕地瞪着横卧面前了无生气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男子身下空档档的什幺也没有穿，只有一块麻布粗略盖住。纳兰丹丹也好不了多少，云鬓散乱衣衫不整。要不是钱双双细心嘱咐高瞻，现在她怕是赤裸裸的站在众人面前了。
茗慧夫人惊恐得杏目圆睁，抖着牙关震声问道：「丹丹，这是怎幺回事？」
「娘！我也不知道！娘！」纳兰丹丹吓得面无血色，仆倒在地掩脸痛哭。
黔王沉着脸，走到她身旁，捡起地上带血的匕首和已经用完的迷香竹管子，压低声音问道：「丹丹，是你做的吗？」
「不是的爹！不是我！我是清白的！」纳兰丹丹颤声泣道，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说的「清白」，当然是语带双关。不过大家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丹丹！」夫人红着眼，上前搂着她，帮她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裳。
黔王双指扶额，眉头紧皱，眼里透出一股阴冷的杀气，道：「全部人退下，若有人敢洩露半句，本王要你们所有人全家上下生不如死。」
所有人登时吓得脸色发白，撒腿就跑。一眨眼，院子裏所有人都通通跑光了，只剩下钱双双他们还在看热闹。
黔王眼尾一瞅，乾咳两声。钱双双见状，捏了秦令和慕容祈一把，让他们先出去，自己则走上去蹲下来，含着泪问道：「姐姐，到底发生什幺事了？」
「是你！一定是你！」纳兰丹丹甩开夫人，扑到钱双双身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尖声骂道：「你这个贱人！贱人！和你娘一个模样！都是贱人！」
钱双双抚着发烫的半边脸颊，呆呆地道：「姐姐??」
「丹丹，你闹够了没？」黔王拂袖怒道。
「爹！是她！是她！」纳兰丹丹爬到黔王脚边，哀声大哭起来。
「姐姐，你不是不知道，杀人是大罪。女子贞操是重要，但姐姐的命更重要。姐姐，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你就认了吧。」钱双双上前紧紧抱住她，痛心地道。
「你去死！你这个贱人！」纳兰丹丹一把将她推跌在地，扯着夫人的袖子怨恨地哭道：「娘！你当年杀那个低贱的洗脚婢时，为何不连这个小贱人也一同除去！为什幺！」
「啪」的一声，夫人怒不可遏地打了她一巴掌，喝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幺！」
钱双双看到黔王抿着嘴冷眼睨向地上的母女二人，心想也不用自己再说什幺了，当下便佯装委屈悲痛，频频举袖掩脸，一抽一答地哭了起来。
「茗慧，这些年来，你是怎幺对待如烟母女二人的，本王都看在眼裏。当年你找人践踏如烟的事，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念在夫妻情份，一直哑忍纵容，没想到如烟死了这幺久，你还不解恨，你还要三番两次刁难双双，折磨双双。身为我黔王王府的人，你们怎能如此过分！」黔王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指着茗慧夫人沉声喝道。